“他心裡有結,得讓他自己去解。”
說著,趙白將麵具重新戴了上去。
連樂很是不解。
“趙將軍,既然皇上已經取消了對你和秦大哥的通緝,為何你們還不用原來的身份呢?那樣,不是更方便嗎?”
“傻姑娘,你以為我這護國大將軍的身份能帶來更多的便捷嗎?其實是帶來更多的防患和傷害。”
趙白的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到是現在這身份,倒是更能看清原來看不清楚的一些事。”
連樂有些聽不明白,昂起頭,一臉疑惑地盯著趙白。
“好了,這些事,以後你就會懂了。現在,你去看看你家秦大哥吧,請他到房間來,至於你,連樂姑娘,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連樂正想出去,秦少白正好推門進來。
趙白朝著連樂笑道:“連樂姑娘,你先去望鄉樓,定上一桌好菜。對了,不要忘記了去請望鄉樓的老板今晚和我們一起用餐。”
連樂撇撇嘴。
這也叫重要的事情啊,不就是跑個腿動個嘴嗎?
趙白將秦少白拉進屋,重又關上門。
“少白,你是不是也想問,為什麼皇上已經赦免了我們,我們還要以趙家三兄妹的身份在這臨安呆著。”
秦少白搖了搖頭:“趙將軍既然已經見過皇上,自然也和皇上商議出了一個妥當的計劃。”
他的眼神突然間變得迷離起來。
“少白隻希望趙將軍能將那寶藏用在實處,能讓大宋子民過上和平安康的日子,如真的能利用那寶藏讓大宋子民免受戰爭的踐踏,那這些寶藏也算是物極其用了。”
趙白跨步上前,緊緊地握住了秦少白的手。
“少白,我還以為你會勸我不要去動用那寶藏呢。此生有你這樣的朋友,足矣。不過,那寶藏原本也是先祖們以備不時之需所備,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我是不會用那寶藏的。”
說著,趙白用手按住了自己心口。
“少白,你一定會相信我的,是不是?”
秦少白嘴角微動,並沒有做任何的回答。
趙白卻是欣喜地坐了下來,將自己和宋寧宗的計劃都告訴了秦少白。
原來,宋寧宗也意識到國家財產在被一雙無形的手慢慢地消耗著。
他知道國庫已經空虛,不要說去救濟百姓,就是當下最重要的軍晌的供給都成了問題。朝廷,根本沒有多餘的銀兩去操練部隊,更不要提招兵買馬,錘煉武器裝備。
這一點,趙白最為清楚。
這大宋的軍士,除了皇城司的察子,其他人每日吃得都很糟糕,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處於萎靡不振的狀態之下。
要想富國,就得先強兵。
這是誰都懂得的道理。
但強兵不是靠一張嘴,靠的是白花花的銀子。
宋寧宗不是不想國家強盛,但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
他這個一國之君,在積貧積弱的現實麵前,有時候隻能選擇哀歎一聲。
所以,當趙白告訴他,可以暗查臨安的抵當鋪,看看有沒有人貪臟枉法,侵吞國家財產時,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宋寧宗想要找史彌遠來商量,卻被趙白巧言攔住。
趙白說這件事現在隻能他們悄悄地進行,這世上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於是乎,宋寧宗和趙白一起選中了肖老板的這家最大的抵當鋪,又以皇上密旨讓肖老板和趙白簽下了合同,最後,宋寧宗對趙白說,建議他依然用這趙一的身份來運行這抵當鋪、
隻是他們倆沒有想到,趙白剛剛接手這抵當鋪,肖老板就遭遇了不測。
而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房子也在告訴他們,肖老板手中有著讓人後怕的證據。
現在的形勢就是,誰能拿到那證據,誰就可以站到主動的這一邊。
“少白,你說,肖老板會將賬本放在哪裡呢?”
“一定是一個他經常能看到的地方,而且是彆人不可能在意的地方。”
秦少白的手在牆壁上輕輕撫摸著。
“我進入這個屋子後,已經讓人前前後後,角角落落都查過了,這家抵當鋪連一個暗窗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暗道了。”
趙白不無遺憾地說著,突然,他的聲音變得緩慢起來,然後,他的嘴角竟浮出一絲笑來。
“肖老板還有一個地方是每天必去的,也許,那裡會有賬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