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清怡她是鎮南王的一名死士?她來蘇州是為了完成她的任務?她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時光都是一種偽裝?”
秦少白看著連歡。
連歡的眼裡亮光閃爍,他的嘴唇在使勁地哆嗦著,嗓子也在不停地滾動。
秦少白知道連歡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正欲悄無聲息地離開,讓連歡自己好好消化一下。
誰知道連歡卻是抬起了頭,同時抓住了秦少白手:“少白兄,你說清怡去了大理,是嗎?”
秦少白想說,事實上他也不是很確定。
不過他實在不忍心看連歡那悲傷的眼神,隻得點了點頭。
“好,我現在就去大理,我要把她找回來,我要告訴她,我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份,她在我心裡永遠隻是那個將我拉上戰馬,陪我馳騁山路的清怡。”
秦少白差一點就感動了,他看著連歡道:“連公子若是真要去找清怡姑娘,少白願為連公子修書一封,連公子可以拿給清怡的主母看,也許能起到一點作用。”
連歡欣喜地衝了過去,將秦少白緊緊地抱住了。
連歡拿著秦少白的書信,正要離開。
秦少白卻叫住了他。
“連公子,少白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連歡現在對秦少白那是十分地敬佩,所以,他立馬就謙恭地問道:“秦大人有什麼需要連歡幫忙的,連歡一定儘力而為。”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覺得連公子背上這圖案十分有趣,想要將他畫下來。”
連歡雖然覺得秦少白這請求有些奇怪,卻還是很配合的脫掉了外衫,讓秦少白用紙將他背上的圖案畫下來。
將畫畫下來後,秦少白很是認真地看著連歡道:“連公子,若你相信我,就將這背上圖案洗去,因為,它給你帶來的可能隻是災難。”
連歡哪裡肯將這信物消掉,秦少白隻好無奈地掏出一皇城司的腰牌,遞給了連歡。
“這腰牌在大宋境內可能會有一點作用,到了大理,要是遇到強人攔截,你就說你要找百花洞的公主小蘭姑娘。連公子,一切珍重。”
秦少白將畫塞進懷裡,抱著嬰兒就出了連府。
他剛剛來到渡口,就聽得一陣馬蹄聲。
回頭一看,連樂一身捕頭的裝束正疾馳而來。
“秦少白,你這人可真不夠義氣怎麼說也是我帶著你找到這個孩子的,怎麼你走都不說一聲呢?”
“連捕頭,實在是少白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少白將事情做完,一定回來和連捕頭一起痛飲紹興美酒。”
“等你回來,可能這紹興都不產美酒了。”連歡下了馬毫不客氣地攔住了秦少白,“我怎麼說也算你孩子的救命恩人,這謝恩酒喝完再走,也不算難為你吧。”
說著,連歡竟然從懷裡拿出兩個古色古香的酒瓶,一瓶遞給了秦少白自己將另一瓶的蓋子擰開,仰起脖子就灌了下去。
喝完酒,連樂排了排身邊那馬:“去和老連說一聲,就說我去臨安辦案子去了,應該要去個十天半個月吧。”
那馬竟然像聽懂了一樣,扭轉馬頭就往回奔。
連樂也在同時跳上了客船。
她見秦少白還待在岸上,便大聲喚道:“秦公子,你還不上船?”
秦少白知道和眼前這個小姑娘說,什麼道理都沒用,他隻能苦笑一下,也走上了客船。
“秦公子,都說臨安富貴繁華,是否為實?”
秦少白的嘴角抖動了一下,他去臨安這麼久了,看到的可真沒什麼繁華熱鬨。
如果可以,他願意從來沒去過臨安,隻在他的南陽縣安靜地活著。
但,這世界哪裡會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