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知道了,那北掌為什麼毫不在意趙白用他的如來心法來救小婉,是因為北掌根本不是在那天才向小婉下毒。
北掌和小婉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在給小婉下毒,已經將小婉也慢慢地變成了她的毒人。
秦少白的臉色蒼白,他再也顧不得什麼異族不異族,對著成吉思汗就要拜下去。
成吉思汗卻是一下子拉住了他:“小兄弟,我說過,我能救你家女兒,但……”
“大汗請說,你所要求少白去做的事情,隻要不傷天害理,不違背良心,不出賣國家和人民,我都願意去做,隻求大汗能救救小女。”
成吉思汗將秦少白拉到了桌前,示意他坐下,然後倒了一杯茶給他:“嘗嘗我們蒙古人的奶茶,你一定會對蒙古人有另外一種看法的。”
秦少白立即起身謝禮:“大汗,我對蒙古族人民從來沒有歧視,反而,蒙古人驍勇善戰,請情意請團結,一直都是我所欽佩的。”
成吉思汗笑了笑:“所以,我讓你做的事一定不會是違背道義的,隻是,這件事,對你來說,也許並不那麼容易。”
秦少白不說話,他在等著成吉思汗的下文。
“小兄弟,你可以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是誰嗎?”
成吉思汗竟是話題一轉,目光犀利地抓住了秦少白臉上所有的表情。
“大汗,你在和少白我開玩笑嗎?你竟然知道小女身中北掌之毒,也知道小蘭會用如來心法來解毒,對我一定是十分地了解,如何又來一句,我到底是誰?”
“是啊,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成吉思汗固執地盯著秦少白,那目光是比閃電還要嚇人,似乎接觸了這目光的人都會在瞬間被摧殘掉所有的信心。
可怕的是,這比劍還要銳利目光下,竟是一張含笑的臉。
秦少白努力了很久,才讓自己沒被這目光給逼下去。
“大汗是想說,我不是秦少白嗎?”
“不,你是秦少白,但,你也是趙白,是不是?”
秦少白竟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成吉思汗終於把趙白給說了出來。
“大汗既然知道我就是趙白,那還有什麼疑慮?”
成吉思汗站了起來,圍著秦少白轉了幾圈,手中的的茶碗突然往秦少白這邊擲了過來。
秦少白想都沒想,竟是伸出了手,將那茶壺給接住了。
他看著自己那隻在顫抖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一招,絕對不是他秦少白能做得到的,那就是說,這具身體在危急關頭,已經能自動去激起趙白的潛能,做出趙白才能做到的一切。
“好掌力。”成吉思汗笑了起來,“我可以認為這一掌是你體內的鎮南王所為嗎?”
秦少白已經沒辦法去否定什麼。
成吉思汗的手又一次摸住了秦少白的鎖骨:“小兄弟,我知道你體內有鎮南王的靈魂,我也知道你們倆日夜交替出現,現在快到酉時了,鎮南王應該快要出現了吧。”
的確,天色已晚,要是在平時,他秦少白早已經困得不成人形,昏昏欲睡,就是為了睡著後趙白能夠出現。
但這幾日,趙白很安靜,安靜得有些可怕。
就像現在,要是從前的趙白一定是掙了出來,好好地和成吉思汗乾上一場了。
“大汗既然對我如此了解,甚至於比我自己都了解自己,我想,大汗在我身上下的功夫一定很多,大汗難道是懼怕他嗎?”
成吉思汗沒想到秦少白竟會反問自己,語氣還是如此淡定,他嗬嗬笑了起來:“你看,你若隻是那趙白用來躲避傷口的一個人格,斷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也一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趙白,隻有兩種可能的存在,一個就是睜著眼睛混日子的廢物,一個就是爆裂殘酷的戰神。”
秦少白竟是聽呆在那裡。
他自以為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藏的很好,連小蘭都認為自己隻是趙白用來逃避的一個人格,誰曾想,麵前這個麵善眉慈的男人竟將他看得如此清楚。
他感覺到全身因恐懼而變得冰冷的時候,看到成吉思汗走向他,捏住了他的肩胛骨,輕輕地,卻是不容任何抵抗地問道:“所以,小兄弟,請告訴我,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