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好了?”
“自然是想好了。”
“不後悔?畢竟,這是一條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沒底的路。”
“靠我自己,連路都看不見。”
“那便走吧。”
顧長生跟在緋紅色身影背後,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他生活這麼多年的地方,隨後轉過身,不回頭的離去。
顧長生跟在緋紅色身影背後,一晃,便是過了幾年的時光。
這些年,他跟著他走南闖北,行過軍,打過仗,也曾看見路邊凍死餓死的百姓,也曾看見富商官吏強取豪奪。
這些場景他不是第一次見,可見了多少次,都是看不慣。
而那道身影,這麼些年,除了顯得老態了一些,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剛正、不屈。
甚至有的時候就連顧長生也勸他稍微圓滑一些,可他從來都沒有聽過,無論是在官場上還是在戰場上。
在戰場上這種性格並無過錯,可換到了官場上,卻是讓他處處碰壁。
畢竟,活人心,比那從戰場上爬出來的鬼還要惡毒。
有的時候他也有苦悶,經常會找他喝酒聊天,問他找沒找到他的答案。
顧長生看著他那副醉態,始終都在搖頭。
就連他都把自己灌醉,想要逃避這個世界,顧長生又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