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似乎愣了一下，但還是想了想：“從我記事開始就跟著您了。”
“是嘛……”顧長生眼神有些恍惚：“這麼久了啊。”
顧長生指了指義莊內的房間：“你去我床底下把那個小箱子拿來。”
安西雖然不明白顧長生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走進了房間中，不多時便抱著一個小箱子走了出來，放到了顧長生的麵前。
顧長生看上這木箱上的灰塵，抬手擦了擦，又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放在了上麵，隨後將這木箱推給了安西。
“師傅，你……”
“安西。”顧長生抬手打斷了安西要說的話：“這是我這些年為你攢下來的財物，應該也夠你置辦些產業，娶妻生子了。”
“師傅，你要趕我走？”
安西看都沒看那箱子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撲通直接跪下：“師傅，我做錯了什麼，你要趕徒兒走，徒兒不想離開你！”
看著安西抵在地上的頭，顧長生上前扶起了他，拍了拍他額頭上沾染的灰塵，笑著道：“不是你的錯，是師傅。”
“可是……”
“安西。”顧長生拍了拍安西的肩膀，又將他臉上的淚水抹下去：“師傅其實這麼些年一直活的都渾渾噩噩的，可是就這麼幾天，突然想見一見困了師傅一輩子的答案，所以啊，師傅也要走了。”
“我可以跟著你！”安西有些著急，但顧長生心意已決，搖著頭道：
“你不能跟著我，你有你自己的路，有你自己的生活，師傅還想著如果有一天，師傅依舊找不到心中的那個答案，最起碼還有你能給我養個老，送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