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也來混飯吃啊。”
顧長生看著那張和自己年齡相仿的臉,明明看上去普普通通,人畜無害的,卻讓顧長生渾身汗毛乍起!
“你……”
“誒誒,彆出聲啊!”
那人看顧長生要喊出聲,趕緊上前捂住了顧長生的嘴巴,另一隻手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千萬彆出聲,讓人發現了,咋倆都混不上飯,OK?”
顧長生眼中警惕疑惑未減,但看了看捂著自己嘴的那隻臟手,遲疑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嘛,都是為了口飯,何必這麼認真呢。”
那男子這才放心的鬆開手,重新的趴回了自己的那個位置。
顧長生呸了兩下,也不知道對方在這趴了多久,怎麼一手泥沙。
“你是什麼人?”
“我?連我你都不認識?”
那人瞪大了雙眼,頗有些痛心疾首,隨後又相當自豪的道:“你出去掃聽掃聽,這十裡八鄉的,誰不知道我趙德柱,凡是誰家有事,那席我是一頓不落,人送外號,及時席,趙公雞!”
“呃,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因為我吃席不隨禮啊。”
顧長生看著對方那得意的表情,一時間竟是有些無語。
但趙德柱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趕緊咳嗽了一下,小聲的開口道:“那還沒請問,這位兄台?”
“我?野道士,過來看看能不能化個元。”
雖然這趙德柱有些不著調,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但顧長生依舊對其抱有警惕。
畢竟,自己到這裡竟然一點都沒注意到對方,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哦!道士,瞧見裡麵那個穿黑衣服的沒有,人家動作可比你快,估計你是白跑一趟了。”
“不見得。”
顧長生隻是搖了搖頭,並不接話,便靜悄悄的趴在一邊看著。
而趙德柱見顧長生不搭理他,反而是一個人在那裡無聊的碎碎念。
“這劉家也真是的,不說是鎮子上最有錢的嗎,我都在這趴了這麼長時間,連粒米都沒看見。”
“都說賊不走空,他奶奶的,今天算是栽在這了。”
“你說這劉家是不是不準備擺酒席啊?”
“不行,今天就是不擺酒席,老子也得進去吃一口!”
顧長生撇了一眼在那裡忿忿咬著狗尾巴草的趙德柱,心裡有些無語。
真想拿黃紙把他嘴給塞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院子中的婦孺全都不見了身影,隻剩下一眾男子圍在那棺材周圍,似乎要做什麼。
“誒,幾點了。”
“呃……快十二點了,咋了,要開席了?”
原本趙德柱都快要睡著了,卻被顧長生一把推醒,看院子中那些人還在那裡,便無聊的又閉上了雙眼。
“切,我還以為開席了呢。”
“吃又吃不到,還是睡一覺來的實在。”…。。
顧長生死死的盯著那穿著黑袍的法師,眼中的金光開始微微閃動。
隻見那法師吩咐一眾男子將棺材蓋打開。
隨著眾人將棺材打開,劉全老爹的屍首便暴露在了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