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顏言也在人群中穿梭,抱著一箱子文件緩緩走了出來,看到我,她微笑著說道:“董事長,您回來了。”
我點點頭,有些心疼地回道:“這些體力活讓他們男生做就行了,你怎麼還動起手了?”
“您看呂總和郭總都動手幫忙著,我怎麼還能坐著不管呢?您不操心了,快進去吧。”
她的回答讓我感到欣慰,我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下午,大家忙碌的腳步終於在疲憊中稍有停歇,趁著這個間隙,我找到了郭嘉祺,向他詢問灞橋區路橋項目那邊的情況。
得知自從小龍過去後,原本鬨騰的村民收斂了許多,近幾天一切正常,小龍他們也在項目上始終堅守著,聽到這些,我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經過一天的努力搬移,大部分工作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明天再稍加整理,禦業交通就能夠在新的辦公室裡開啟新的征程。
下班後,我驅車離開了公司,思緒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高新家裡的小區門口。
看著不遠處便利店裡我媽的身影,我的心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一陣難受。
或許他們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兒子,快一個月了,再也沒有給我打過一通電話詢問我最近的狀況。
我原以為他們會擔心我在這紛繁複雜的世界裡是否安好,可現實卻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搖搖頭,苦笑一番,我試圖將這些煩惱拋諸腦後,便向“我在西安等你”酒吧趕去。
挺長時間沒有見到林悅,正好過去跟她說說家裡的狀況。
來到酒吧,剛剛營業不久,酒吧裡的燈光還帶著幾分初醒的慵懶,林悅正在吧台算賬,看到我後,她很欣喜地吩咐我坐了下來,並吩咐調酒師給我調杯新型酒水。
我坐下後,林悅感激地看著我說道:“淩飛,謝謝你,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們隻相識了短短幾個月,你就會有這麼重的心意去看看我和他的家人。”
聽到林悅這麼說之後,想必她也知道了我去許誌友家裡的事情。
“林悅姐,你跟我這麼客氣可就見外了,這是舉手之勞的事情。”我笑言道,試圖讓氣氛輕鬆一些。
林悅也笑了笑,溫聲道:“那姐姐就跟你不客氣了,我爸媽和他的爸媽都還好嗎?”
我在思索著自己要不要將許誌友母親去世的消息告訴林悅,沉思許久,我覺得作為她的朋友,還是不要對她有所隱瞞。
我歎息一聲,林悅緊張的看著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不安。
頓了頓,我才說道:“叔叔阿姨都好,隻是......”
“隻是什麼?”林悅急切的問道。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誌友的母親在三月份的時候已經離世了,許叔叔不想讓你難過,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林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她顫抖著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巨大的悲痛哽住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