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一切都太神奇了,莫非麵前的人真的像小說裡說的一樣是個捉鬼的道士?
可怎麼看都是個小毛孩啊……
鬼被除去後,單曉璐才開始覺得時間過得快了,一眨眼已是早上,當她睜開眼時,竟發現昨天的女病人已經醒了,此時安靜地靠在床上看書。
單曉璐大驚,慌忙後退了幾米。
那女病人似乎不解單曉璐的行為,許久才像明白了什麼似的淡淡笑道:“你們護士真辛苦,我看你為了照顧我睡著了,所以故意沒吵醒你,沒關係,我不會告訴你們護士長的。”
單曉璐微微張了嘴,許久才木訥地點了點頭。
變化好大……昨天這個病人明明那麼恐怖,看來真的是被鬼上身了……
想到這,她又側頭看了看鄰床的趙曉霞,此時他的身邊正坐著個男人,似乎是他的爸爸。
禾館海從枕頭下拿出符紙,反複數了十幾遍,這才信誓旦旦地笑道:“我說給你放些符紙沒錯吧,這不是用上了麼?”
趙曉霞沒理他,隻是歎了口氣道:“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我知道你心急,可至少得等傷好了吧?”禾館海撓了撓頭發,麵露難色。
趙曉霞隻得無奈看向窗外,這醫院真不怎麼樣,特彆還有個整天大驚小怪的實習醫生,真不知道哪天會被她害的傷口又裂開,再也出不了院!
也就在那天,那床的女病人出院了,雖說是抑鬱症不治而愈,但其實也隻有趙曉霞知道為什麼。
三天後。
這天是周五,下午剛放學,趙曉霞的同班同學就結伴來看他了。
不用說,一定是某根老油條希望他多交點朋友,所以把醫院地址給透露了。
鐘月茹首當其衝,她小心地拿出一籃子水果放到櫃子上,又趕緊問道:“趙曉霞,你怎麼會受傷了?”
趙曉霞想了想,最終回答她,“那天走路摔了跤,腹部正好被公園的圍欄給穿了,所以送醫院來了。”
“這種事都有……”同學們紛紛無語地看了看對方。
“那你一定要好好養傷呀,同學們都在等你回來!”鐘月茹溫柔地笑著,眼光不經意地向趙曉霞的手腕看去,卻沒見到她送的那條紅繩。
心下有一絲酸澀,她便小聲嘟囔道:“若是戴著我給你的紅繩,說不定不會摔呢……”
趙曉霞一愣,知道鐘月茹想表達什麼,連忙憶起那根紅繩被他放在校服口袋了,可他剛想找來自己的校服,卻想到上次在那沙坑裡,校服都被厲鬼給撕成碎片了,哪去找什麼紅繩呀……
“在家裡……我怕弄臟,一直沒戴。”他發現自己找借口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鐘月茹聽聞此言,霎時覺得心中漫開一片甜蜜,紅著小臉去一邊害羞了。
於是那天晚上趙曉霞第一次打了個電話到家裡。
“老油條,給我一條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