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們衝到火紅螞蟻麵前卻突然猶豫不前,似乎對這些螞蟻十分害怕,遲遲不敢動手,反而有想逃跑的跡象。
鑼婕對食蟻獸的表現有些失望,賈文山卻不緊不慢地拿出一支笛子,緩緩吹起,原來食蟻獸們在聽他的指揮。食蟻獸在這慢悠悠如同醉拳般的單調音符中,竟慢慢包圍了紅螞蟻,形成了反包圍圈。那些紅螞蟻察覺形勢不妙,蠢蠢欲動想要突破,但已來不及。它們仿佛豁出去了,猛地向鑼婕他們撲來。鑼婕身手不錯,自然應對自如。但她還要保護年邁的張老師,就顯得狼狽了。賈直還能自保,鑼婕趁機把張老師背在背上,踩著幾隻食蟻獸,飛奔出墓室,把張老師交給賈文山,自己又回去幫賈直對付那些難纏的螞蟻。食蟻獸個個吃得肚皮滾圓,但螞蟻依舊眾多,源源不斷地從洞裡湧出。賈文山見兒子已脫險,連忙停止吹奏,撤回了食蟻獸。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塊大石頭,用力一扔,石頭咕嚕嚕滾過,轟隆一聲堵住了洞穴。
“快跑。”他拉上兒子賈直,一口氣退到大門外,推了個大桶堵住洞口,關上門,這才鬆了口氣:“好了。”
鑼婕好奇地問桶裡裝的是何物。賈文山得意地笑著說:“不過是些小玩意兒,不值一提,但用來對付那些螞蟻綽綽有餘。”說著,賈文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晃了晃,如獲至寶般收了起來,解釋道:“這裡麵是種蟲子,性極寒,特彆喜歡熱乎乎的東西。那些火蟻對它們來說簡直是美味佳肴。”
鑼婕對此大感興趣,拿過瓶子仔細端詳,對那些雪白的小蟲子滿是好奇,卻看不出有什麼特彆之處。
成誌權笑道:“你如果感興趣,可以跟你師伯學學,他們最擅長這些文雅的玩意兒。”
“鑼婕,真該好好學學。我年紀大了,孩子們又不夠聰明,要是這手藝失傳了,實在太可惜了。”賈文山熱切地看著她,鑼婕一聽,歡喜不已,當下便磕頭行禮,拜了師傅。
賈文山頓時笑得眉眼彎彎,臉上的皺紋仿佛都舒展開來。次日清晨,眾人來到地宮門前,打開大門,發現那堆火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小雪山般的雪堆。
“哎呀!”連張老師也不禁驚歎:“這麼多!”
“讓它們為我們開路吧!”賈文山讓賈直移開石塊,那堆雪球立即化水般湧向洞口。待蟲子全部進入洞內,賈直迅速封住了洞口。
“這下朱老大可有的哭了。”賈文山陰森森地笑起來,臉上洋溢著痛快至極、報仇雪恨的暢快。
成誌權十分驚訝:“難道你也吃過他的虧?”
“嘿嘿,這附近幾百裡誰沒吃過他的苦頭?那個老毒蟲,專搞些邪門歪道的惡心東西害人,還美其名曰生物研究、科學實驗……這次讓他也嘗嘗自食其果的滋味。”賈文山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