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它是不是餓了?”我好奇的問。
“剛喂過,應該不餓。”工作人員提著狗食向隔壁走去。隔壁關了一隻長腿細腰的大丹,正怯生生的看著我們。
“這家夥個子多大膽就多小。”工作人員搖搖頭:“中看不中用。”
我有點好笑,仔細打量那個羞怯的家夥,它正瞪著眼呆萌的看著我呢。坎高似乎對隔壁夥伴搶了它的風頭很不滿意,發出低沉的恐嚇聲。大丹果然渾身抖了幾下,灰溜溜的轉過身去,縮回角落裡不動了。但它還是不時偷偷看我一眼,小眼神充滿了委屈。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坎高,它被我看得有點不自在,瑟縮了一下,低下頭,複又抬起頭來,直迎著我的眼光,定定的看著我。也許它覺得自己也沒乾什麼,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我伸手去摸摸它的小腦袋,它半眯著眼,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隔壁那隻大丹眼巴巴的看著我,充滿了祈求。我不忍心冷落它,向它招招手,大丹歡快的站起來,撲到籠子邊上,舔我的手。
工作人員本來要拉開我,怕被狗咬到,但見兩隻狗都表現友善,也就沒多話。逗兩隻小狗玩了一會,鈿老大回來了,他說周海濱提前走了,讓他跟我說一聲。我鬆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雖然周海濱對我十分照顧,可我就是不喜歡跟他獨處,有他在的地方,感覺呼吸都是緊張的。
跟程誌權在一起卻完全不同,他也很照顧我,但他的照顧讓我感覺十分自然,還有種甘之如飴的感覺,沒有周海濱帶給我的那種莫名的壓迫感。
鈿老大沒有說什麼,給了我一把傘,說下雨了,山上的雨景是很美的,可以去走走。
我被他說得有點動心,來了興致,就緩步走出犬舍,向那片大草地走去。
貓貓不知道乾什麼去了,一直沒露麵,我也樂得清靜,一個人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向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回頭看看,竟然走過了兩個小山頭,其實更像是小丘陵。都是各種不高的野草,零星點綴著幾種不知名的野花,粉白嫣紅,星星點點,煞是好看。
在往前是一個高出許多的山坡,植株漸密。我沿著上山的碎石路,打算走到上邊的涼亭歇歇就回去。走了一半,突然聽到有小狗的嗚嗚聲,並不明顯,很淒惶的感覺。聽了讓人心生憐惜。
我四下裡看看,並沒有看到什麼,又試著喚了幾聲,還是沒有動靜。周圍一片寂靜,難道是我聽錯了?我笑自己多疑,繼續往前走。等到了涼亭,雨下得大了起來,索性坐在涼亭的長椅上,觀賞這煙雨蒙蒙的空蒙山景。
正在感歎這絕美的景致不易常看時,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伴著幾聲哀鳴,從涼亭邊上的草叢中撲通滾下一隻胖乎乎,渾身黝黑發亮的小狗來。我嚇了一大跳,本能的閃到一邊。等我反應過來,仔細觀察那隻小狗,才發現它渾身都是雨水,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摔的,又狼狽又可憐。
“小東西,你跟誰來這裡的?”
我儘量溫柔的跟它說話,免得嚇到它。小黑狗沒有理會我,它撲到滾下來的草坡前,扒著土壁,使勁往上爬?但它一次次得掉下來,急得嗷嗷直叫。我不知道它在爬什麼,看它可憐巴巴的,就過去抱起它,把它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