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帶著胡淑妃,慢慢往外走去。
不過數息,果然聽見一道聲音。
“淑妃,既然韓王、趙王都需要你照顧,那本次殿選,你就不必參加了。”
陵容嘴角輕輕抿著一絲笑,“是,臣妾和淑妃都知道了。”
瑃容華的小產的悲酸,被晉位稍稍衝淡,可是卻難消心頭之恨。
那是一個成型的胎兒,是自已的親生骨肉,瑃容華現在都能回想起他一點一點離開自已身體的感覺。
那天在禦花園,她一見菊氏就心中惱怒,可是回過頭來想想,其實楊修儀說話,也很有意思。
她剛回玉屏宮的時候,宮中妃子隻有襄妃率先趕來。
襄妃看起來十分溫柔恬淡,手上總把著一串佛珠。
“妹妹,我若是你,就不會將事情推到菊氏身上。”
瑃容華身邊沒有人,襄妃的聲音字字句句都很清楚。
“菊氏深受太後喜愛,上次瑛容華小產,也沒有怎樣,如今她亦是早產,太後心疼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為了你去懲罰她呢?”
瑃容華下身的痛,刺激得她愈發清醒:“難道我的孩子就白白失去了不成?”
襄妃為她擦汗,附耳說道:“如果妹妹一定要找人擔下此事,楊修儀不是很合適麼?”
她不過停留了一會,看見敬德妃過來,就自動離開了。
瑃順儀久久不能回神,可以嗎?
襄妃說的話是真的嗎?
可是她沒得選,瑛容華的事情在前,貴妃雖然將菊氏貶為容華,可是有太後在,她的吃穿用度並沒有差多少,而自已就算咬死了菊氏,又能怎麼樣呢?
那就隻有楊修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