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簡永紅同誌,你難道忘記了你自己是誰了嗎?還是說你已經將你所擁有的身份以及你肩上所擔負著的那份沉甸甸的責任都拋到腦後了呢?
你居然問我想要讓你怎樣去做?
哼!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的要求其實非常簡單——你簡永紅同誌必須要時刻銘記你的使命與責任,踏踏實實地做好那些本就應該由你來完成的事!”
說到這裡,張華稍微頓了一頓,接著又繼續說道:“我張華就算在你麵前再有多大的麵子,那也是絕對不可能大得過我們的紀律和法律!
如果你簡永紅同誌不能夠牢牢地守住這條原則底線,那麼不好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夠儘快辭去這份工作,然後老老實實地回家,專心帶孩子去吧!”
說完這些話之後,張華便不再言語了。
突然,簡永紅的大笑聲從耳機裡傳來,笑了好一陣,震得張華耳膜直疼。
張華趕緊將手機從耳邊挪開,卻聽簡永紅說道:“好啊你張華,你長能耐了是不是?連我都敢訓了?當心我見麵拎你耳朵!
聽好了,下午三點,我在楓葉酒店我的辦公室等你們!
就這,掛了啊!”
簡永紅說完話就掛了電話,搞得張華不由得搖頭笑了起來。
南陸省省委組織部。
副部長陳煒接到了一個任務,明天上午去往北原市送乾部上任。
當看到乾部的資料後,陳煒一下站了起來,口中說道:“不會吧!這都啥時候了還往北原市送這樣的乾部?這是嫌北原市還不夠亂嗎?”
想了一下,又說道:“我是看不懂當前的狀況了,晚上找孫福強喝酒時聊聊這事,看他有什麼獨到的看法不?”
南陸省司法廳那間寬敞明亮的廳長辦公室裡,秦懷章像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椅上。
他麵沉似水,雙目空洞無神,毫無表情的臉龐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陰沉得嚇人,仿佛隨時都能有水滴從上麵滾落下來。
顏慧蓉突然被省紀委調查這件事,著實讓秦懷章大吃了一驚。
此刻,無數個疑問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攪得他心煩意亂、坐立不安。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顏慧蓉好端端的為何會成為調查對象了呢?
對於北原市目前的局勢和狀況,他自認為還是了解一二的。
要說犯錯誤或者捅婁子,排在前頭的理應是路超遠這位市長才對呀!可眼下倒好,路超遠安然無恙,反倒是顏慧蓉先出事了。
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錯綜複雜的關係和貓膩呢?實在令人難以捉摸。
一想到顏慧蓉此番落馬可能引發的一係列後果,秦懷章心裡就清楚,有些事情恐怕再也無法掩蓋下去了,就像那燃燒起來的熊熊烈火,即便用再厚的紙張去包裹,最終也隻能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然而,他不甘心就這樣坐以待斃,靜靜地等待命運的審判降臨。
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儘快理清這團亂麻似的頭緒,絕不能稀裡糊塗地任人宰割。
就算真到了走投無路、必死無疑的那一刻,他也要垂死掙紮一番,哪怕多拉一個墊背的也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