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事兒難辦就難辦在,他好歹也是我的妹夫呀!我就這麼一個一母同胞、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妹妹,而左付國就是她的丈夫。
您說說看,這種情況下,我能眼睜睜地看著左付國就這樣陷入困境而不管不顧嗎?那我這個當哥哥的還算什麼親人呐!
所以嘛,米書記,要不咱們看看這樣行不行?要是實在沒彆的辦法了,你們紀委乾脆直接下達處理意見得了,把左付國撤職讓他好好反省反省也好。
至於人嘛,等會兒我就親自把他給領走,回去之後一定嚴加管教,絕對不會再讓他犯同樣的錯誤了!”
隻見米雲微微地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看向路市長,然後緩緩開口說道:“路市長啊,實在不好意思,這個要求恕我無法答應。
既然您今天親自登門來興師問罪了,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什麼,索性當麵跟您把話都說清楚吧。
經過我們紀委這段時間緊鑼密鼓的調查,目前已經初步查清了一些相關情況。並且掌握了大量的證據,可以證實左付國所犯之事遠不止您所說的生活作風不檢點那麼簡單。
事實上,他還存在著許多更為嚴重、性質惡劣的問題。這些問題已經嚴重觸及到了黨紀國法的紅線,絕對不容小覷!
因此,對於左付國這個人,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同意讓您私自將他帶走。
哪怕是我米雲自己,也絕沒有膽量對這種觸犯黨紀國法的乾部私自放行啊!”
路超遠緊緊的盯著米雲的臉,冷著聲音問道:“米書記這是要堅決駁了我的麵子嗎?”
米雲毫不猶豫地回應道:“路市長,難道您認為您和我的麵子能夠淩駕於黨紀國法之上嗎?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而且,想必您在此前就已經聽聞過關於我的一些事跡,對我的為人處世風格多少也有所了解。
我米雲向來都是個通情達理之人,可以與任何人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商談各種事務,但唯有涉及到紅線和底線這種原則性的問題時,我絕不可能有絲毫退讓的!
因為這些原則乃是社會秩序、公平正義以及國家法治的基石,容不得半點踐踏和褻瀆。
所以,還請路市長不要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試圖讓我拿黨紀國法來做交易,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今天,既然談到了左付國,那麼在他身上所存在的問題尚未被徹底調查清楚之前,在他沒有依法依規受到應有的處分之前,咱們之間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路市長,請回吧!”
米雲說完話,站起了身,徑直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衝著路超遠做了一個往外請的手勢。
路超遠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了起來,大步向門外走去,行至米雲身邊時,他站了一下,冷冷的說道:“米書記,很好,那我們都各安天命吧!
好自為之米書記,再見,不要送了!”
說完話,大步走出了房間,房門瞬間被米雲從裡麵關上了。
回到辦公桌後坐下的米雲,冷笑了一下,伸手拿起了話筒,按了一串數字,很快,電話被接通了,是簡永紅的聲音:
“我說米大書記,你煩不煩?彆催了,馬上到你們北原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