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張華也沒說不幫我批啊,說他想辦法,爭取在兩周之內給我辦成。
他還說要是我嫌時間長的話,就讓我找你。
大伯,我找你有用嗎?”
“閉嘴!”路超遠一聲暴喝,憤怒的聲音直接從路紅的手機裡傳出,回蕩在這個寬大的套房裡,將路紅嚇了一跳。
路超遠繼續大聲罵道:“你說你到底是蠢還是瘋啊?你都二十二歲了,能不能長點腦子?你知道為什麼不給你那一塊地嗎?
那是峰口鎮唯一一塊像樣的農田了,而且還是水田。
一個鎮,連一塊像樣的田地都沒有,那是要出大事的,是要處理人的,你知道嗎?
彆說是你,鎮裡到縣裡,甚至到市裡,那都是要被嚴厲追責的,你懂不懂?”
“大伯,可張華答應了啊!”
“他答應了他也不敢批給你啊!”
“那我不管,他答應了就得給我辦,不然我饒不了他!”
“你怎麼饒不了他?你告訴我路紅,你怎麼饒不了他?你有什麼資格說你饒不了一個副市長?你告訴我你算什麼?”路超遠氣的聲音都快岔了音了。
“是啊,我當然沒有這個資格了,大伯,不是你是市長嗎?你是一把手市長,張華隻是副市長,我爸說,他這個副市長在市政府連三把手、四把手都算不上。
他要是給我辦不了事,你可以幫我收拾他啊!”路紅繼續頂嘴道。
“咳咳咳...咳咳咳...”路紅的一番頂嘴的話,一下將路超遠給噎住了,他好一通咳嗽。
待咳嗽完畢後,他咬著牙說道:“路紅,你給我聽好,明天一大早你就給我滾回來,中午我要是在市裡見不到你,我就對你不客氣!”
說完話,路超遠就掛斷了電話。
路紅一下子坐了起來,“啪”的一聲將手機摔了出去,手機摔在牆壁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而後落到了地麵上。
她還顯得不解氣,翻身跳下了床,拎著電腦桌旁邊的小凳子,衝著地上的手機就是一通砸,邊砸還邊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我爸還不敢罵我呢,你居然敢罵我?
我讓你罵,我讓你罵!”
直至手機被徹底砸碎,她才停下了一陣亂砸亂摔。
最後她喘著粗氣將凳子往一旁一扔,指著地上碎成一片的手機說道:“你還讓我回去?我偏不回,氣—死—你!”
然後“哼”了一聲,翻身上床,坐在床上左右看看,感覺很是無趣,於是拿過床頭櫃上的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摁著遙控器一陣眼花繚亂的調台,終於調到了有一群小青年的綜藝節目,這才滿意的將遙控器扔到了床頭邊。
反手將床上的幾個枕頭摞在了一起,靠著枕頭半躺下,搖晃著兩個光腳丫子,得意的看起電視來。
時間過了大約有十分鐘,床頭櫃上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幾乎是嚇了她一跳,她很是生氣的翻身滾到床邊,伸手拿起話筒:“喂,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紅紅,是我啊,爸爸!”
路紅當時就翻臉了:“你們煩不煩?我要睡覺了,不停的來電話打擾,你們想乾什麼啊?”說著話,她“哢嚓”一下將話筒放在了話機上,掛斷了電話。
欲要翻身滾到原位上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伸手將座機電話的電話線給拔了下來,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我讓你們打擾我,這下好了,我的世界終於安靜了!”
遠在屏山市的路超恒連續撥打了好多遍電話,電話是通著的,就是無人接,他不由得搖頭苦笑,嘴裡還喃喃的說道:“我這閨女啊,看來這是又拔掉電話線了啊!”
無奈之際,他隻好撥通了路超遠的電話,待電話接通,他趕緊賠著笑臉說道:“大哥,您彆著急,我就是綁,明天上午也得安排人將她綁到市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