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下旬,格律詩吉他正在平穩地在市場裡麵紮根,生長。齊薇和周琪在保定那邊的工廠,那裡麵的生產工程,最為繁重。我這邊主要負責銷售和宣傳。雖然核心的技術沒掌握在我手裡,我也沒將製作吉他劃進我的人生規劃之中。
我問過周琪這樣的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了一個比我還牛逼的人才,他可以接管我現在的所有事情,而且還會比我做的更好,你會不會直接踢了我?”
周琪的回答讓我記憶猶深,她說“我肯定會換掉,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格律詩也不姓周了,我不做吉他了。”
“有那麼嚴重嗎?”
周琪點點頭。“就算是有人說,把銷售這部分交給他,他會讓我賺很多很多的錢,我也不會這樣做。以後我們要是散夥了,我也不做吉他了。好好享受生命,好好走完剩下的路。”
當時我還不以為然,覺得這隻是一種十分重情義的回答。儘管我這個人願意折騰,但遇見的朋友還都是不錯。仗義,總會在關鍵的時候拉我一把,讓我不墜入深淵。可是,能讓我覺得生活足以完整和向往的,除了樂彤,就剩下不知道還在何方的張婉兒。
好久都沒有去韓冬的酒吧裡麵坐坐了,所以我特意沒有開車,來到了酒吧之後。我發現今天特彆的安靜,我看見韓冬躺在沙發上,臉上蓋著一本書。
特意像是惡作劇一樣坐在他的腿上,韓冬立刻拿下書,想要是發怒一樣“大爺的!”看見是我之後,他又像是驚喜似的“嘿!你小子多長時間都沒來了。”
“彆提了,這段時間多忙啊?”我打了一個哈欠。
“走走走,出去陪我吃點東西去。我都快愁死了。”
我有些緊張,懷疑是韓冬出什麼事了,因為一向樂觀的韓冬從來都不會說,愁死了的話語。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拉住了他。
“不是什麼大事,走走走,先吃點東西,哥們一天沒正經吃東西了。”
直接跟著韓冬走到了一個燒烤店,點了很多的啤酒和烤串。韓冬點上了一支煙,他淩亂的發型,和眼周的黑眼圈已經完全洗刷了他的公眾人物的樣子。不過,這樣也好,符合他這種搖滾歌手的另類氣質。
邊吃邊喝之後,韓冬才逐漸打開了話匣子。“我和可樂鬨矛盾了,因為婚禮的事。”
“正常,這不得先彆扭再膩歪嗎?不是,你小子是不是就想請人家吃羊蠍子就當是婚禮了?”我擦了擦滿是油膩的手,然後丟掉了手裡麵的骨頭。
“去你大爺的,我是不知道怎麼做才算是最隆重最好的,我就想給她最好的。她卻不同意,認為太麻煩,而且畢竟作為公眾人物,太過喧嘩肯定是惹來那些很沒有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就像,怎麼既讓可樂滿意,還能不寒磣。”
“嘖嘖嘖,真拿人。行吧,有什麼哥們需要幫忙的,你說吧。”
韓冬默默地和我乾了一杯,之後他說“你要是能幫我策劃,或者是幫我找個牛逼的人也行。你也知道我和圈子裡麵的一些人也不是很合群,所以我沒有那方麵的資源。再說了,我還是希望,這些東西是咱們想出來的事情。”
我心裡麵也沒多遲疑,畢竟以我和韓冬的情分來說,這些早都不應該客氣。“好了,吃肉吧,困難,明天再說。”
應承下來這件事情,我最開始還是想得過於簡單。等到兩個人從醉酒狀態中醒來之後,我也拿著一大堆資料開始查找。最後,我也以相同的姿勢,躺在沙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