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撥弄著琴弦,一個人在房間裡唱了唱歌。房間裡麵的琴聲,是一種救贖,在某個時刻,陪伴了孤獨的靈魂。
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我照常的洗漱,可能是對我昨天晚上唱歌的報複,隔壁房間的電視一直都沒有關上,所以我睡得並不好,拿著牙刷的時候,一直都不精神。並不是我不想再睡一會兒,而是因為我現在睡不著了。
打開手機瀏覽一下新聞,昨天晚上在廣州開了一場演唱會,作為李元盛的好朋友,張震宇在演唱會上拿了一把吉他。我放大了這張照片,發現他手裡麵拿著的正是李元盛買走的那一把。
我睜大了眼睛之後,立刻找到了相關的視頻。雖然,張震宇在現場並未提起這把吉他的名字,隻是在演奏完之後說了一句。“這把琴,特彆的,舒服。”
這場演唱會結束之後,對於吉他圈來說無疑是一種轟動。誰也沒有想到,我們半路出家的小品牌,竟然請到大牌的音樂人做代言。我們美律詩吉他的身份越來越撲朔迷離,有人說我們是長時間代工大牌,學到了他們的技術,集各家所長。又有人說剛剛打贏官司的我們,又如此高調的現身,這無疑是對卓瑪吉他的最後致命絞殺。
我趕緊退出了這些視頻,然後給周琪打了一個電話。“我們的吉他,火了。快,都回門店,絕對,絕對爆滿的一天。”
周琪和齊薇肯定不解我這樣的說辭,但是她們還是來到了琴行。不過,我們已經進不去門口了,周圍圍上了很多的人。
“老板,我們要買吉他!”“老板,你們支持定製嗎?”“老板,我要演唱會同款。”
我正準備打開門做生意,可是周琪攔住了我打開門的手。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和口罩,對的吉他,那麼,請你們回去吧,我不會賣的。今天不做生意,大家都散了吧。我們這裡隻會歡迎那些真正愛吉他的人,謝謝。”
眾人紛紛不解的離去,同時也留下了不解的我和齊薇站在門前。
“為什麼?我覺得這還是一個好機會,為什麼不開門做生意?”我拔下鑰匙。
“陳嘉陽,我不想賣給那些附庸風雅的人,你知道這裡麵有多少人都不會彈吉他。這不是商品,這是我們一起經營的藝術品,你現在缺錢嗎?”周琪質問著我。
“我不是缺錢,我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為了成功啊,如果不是這樣,那我之前做的,都他媽扯淡,我至於承擔那麼多的風險嗎?”我情緒激動,實在不理解,為什麼周琪要拒絕這個送上門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齊薇擋在了我和周琪之間。“好了好了,我們進屋再說。”
“周琪,我實在不理解,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些方法和措施,都是下三濫,卑鄙的手段。所以你現在才會覺得自己清高上,不應該這樣做。極他不是商品,而是藝術品是嗎?”
“陳嘉陽,我很早就說過,我隻希望我的吉他能賣給真正喜歡的人,我不是為了更多的錢,你現在純純就是一個商人,你現在眼裡怎麼全是錢啊?”
“好!如果你要這麼說,我們失去了這樣一個營銷,提升知名度的方法了。”
“人儘皆知是一件好事嗎?難道你看著那些不懂音樂的人把我們的吉他當作裝飾品,掛在牆上,那樣滿意嗎?”
“做生意就是做生意,錢到手就行了!我管他們乾什麼!”我們兩個絲毫互不相讓。
“我不做這樣的生意,我也是有原則的好吧。”
“好,你的原則是吧!”我憤然地離去,絲毫不顧齊薇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