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錯了,姐,我跟您服個軟。”我向周琪作揖。
“算了吧,這事咱們就算是翻篇了,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好就行了。”周琪揮了揮手。
“得嘞,吃飯了嗎?我請你吃個飯,就當是賠罪了。”
“還沒,走吧。不宰你一頓,難解我心頭之恨。”我見周琪也和我開著玩笑,算是爭得了她的原諒。
我們坐在飯館裡麵,這一路奔走,我早就餓了。但是我還是克製了自己,還有正事要談。
“我們接下來需要準備什麼材料,證據。”周琪問我。
“既然他們告我們不正當競爭,我們就把自己的流水,成本數據,以及營銷單子整理好。我們生產的視頻錄像,都打包好。我們隻是老老實實賣自己的吉他,什麼都可以是透明的,為什麼告我們不正當競爭。難道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周琪記下來我說的,而此時我再也忍受不住驢肉火燒的香氣,配著炒菜,吃了起來。吃著吃著,我還想起來一件事情。
“你的吉他工廠,不是還和當地鄉鎮政府有合作嗎?往大了說,你這還是扶貧事業,這麼好的bUFF在我們身上,我們贏得概率又大了一點。”
“確實我這樣做了,工人都是周邊的村民,但是我這個作用太微小了,會不會被人家說與本案無關啊?”周琪露出擔憂之色。
我沉默了一陣。“你想啊,卓瑪那邊之所以告我們,自然是希望我們一蹶不振,同時拿回來屬於他們的市場。我們有這麼好的條件,不會輕鬆地倒下。其實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趁我們經營不下去,趁機收購。可是我們憑借著自己的良心,又是扶貧工程,能隨隨便便地就因為不正當競爭倒下嗎?你這是最強有力的,卓瑪一旦收購,他們可不會像你一樣,雇傭村民的。”
我們暫時還沒有想到其他的問題,吃完了飯之後,我準備回到北京,解決律師的問題。其實,這種官司,隻要是找一個對法律有所研究,而且有能力的人,能夠擔任我們的律師。可是我們周圍並沒有這樣的人,我們現在的確是承擔不起高額的律師費用。
點上了一支煙,我向北京開去,這種問題還真是愁人。
我在幾乎是午夜的時候,才到北京,回家順路看了一眼琴行,發現裡麵的燈還在亮著,齊薇還沒走嗎?
我推開門之後,發現齊薇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了。我輕輕叫醒她。“怎麼了?沒回家?”
齊薇看見是我之後,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我突然發現,我什麼忙都幫不上,我好像除了一些醫術,生意上的這些東西什麼都不懂,我好想幫你。”她委屈的哭了。
“好了,我也什麼都不會啊,我們現在一起麵對困難,彆妄自菲薄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嘉陽,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這樣胡鬨啊,還是做醫生比較好。”齊薇抱住了我的腰,在我的身前肆意的哭著。”
“確實,你這一身醫術是可惜了,但這不是胡鬨,我們沒有把兜裡麵的鈔票撒在大街上,也沒有不用心經營我們的生意,隻不過困難來的時候,我們不知道怎麼解決。彆委屈了,我們回家吧。”
我抹去了齊薇臉上的淚水,現在除了我,好似沒有其他人能給她安慰和依靠。她的父母對她做的一切一無所知,而唯一的交心朋友——沈檸,也無法時時刻刻陪在身邊。
將齊薇送到了樓下。“謝謝你,我們明天見。”
“嗯,明天還有更多的事情,晚上好好休息。”
齊薇下了車,又走到了駕駛位,敲了敲我的車窗。我放下車窗詢問“怎麼還有事嗎?”
“你有些時候挺不靠譜的,但是在關鍵時刻也沒掉過鏈子。”
“喲,這算鼓勵嗎?”我笑了。
齊薇毫無征兆地親在了我的臉上,並且抱住了我的頭。“加油!我隻能靠你了。”之後離開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吻,有些不知所措,慌亂中竟然碰到了雨刮器。車中的我,在大腦空白之中,依然沒想好,以後要以什麼身份去接納,和齊薇相處。我似乎,對齊薇沒有太多感情,很多時候都是出於朋友的同情。愛情這東西,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無法解釋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