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點好我們所有的吉他之後,我在筆記本上一一記下了所有的型號和對標的產品,並且在其中挑選出來了參加樂器展的吉他。
坐在椅子上休息,點上了一支煙。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期間我確實感覺到有些疲憊。但是直到徹底放鬆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腰和背已經有了一種深深的酸痛。
這個時候,齊薇是放縱我吸煙的。她沒有表現出不耐煩,而是靜靜地看著煙灰掉落。這好似是她的一種休息的方式。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韓冬,想要詢問他的聲學鑒定結果。
“喂?韓冬,吉他的聲學鑒定結果出來了嗎?”
“哦,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呢。已經出來了,結果非常優秀。而且我們得到了權威的認證,送檢的吉他都沒問題。”
“樂器展我們要參加,所以,這些鑒定結果,我想要提前交上去。”
“這個沒問題,十二月的樂器展,這事好辦。鑒定結果,我給你發過去,你打印交材料都行。”
“好的,謝了。”
“和我還客氣什麼。”
打完了電話之後,我把剛才和韓冬談話的內容說給了齊薇聽,齊薇也表現出來了不錯的情緒。
於是她對我說“這麼好的消息,我們出去吃一頓吧。”
“你怎麼還想著吃,我們還要工作呢。”對於她反常的語氣感覺有點奇怪,所以我的語氣還是有些重了。
齊薇沒有生氣,她對我說。“不是我想著吃,而是你應該更好的休息一下吧。你現在很少喝酒了,所以胃病好了點,但是你總不能不規律吃飯吧。”
“好,我答應你。”
我們走出了倉庫,轉眼卻在一家麵館相對而坐。齊薇要了一份清湯牛肉麵,而我要了濃油赤醬的炸醬麵。
兩個人就相對吃著,可是我的心裡卻想著如何在樂器展裡麵搶掉卓瑪的風頭。扒拉著麵條,我心裡麵猶豫著不知道這摸老虎尾巴行為會不會咬到自己。
齊薇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她拍了拍我。“想什麼呢?”
我把心裡麵的想法和齊薇說了,齊薇也皺著眉頭。和我一樣陷入了思考,過了很久,齊薇對我說“彆想了,先吃飯吧。”
我哭笑不得“不是,你就想出來這句話啊?”
“怎麼,難道這不是眼下的正事嗎?”她反問我。
後來就很快地吃掉剩下的麵,兩個人相繼走出麵館。但是並沒有很快地回到琴行,而是在北京的街頭上漫步著。
十一月末,天氣確實很冷,街邊的雪堆還沒有完全的融化。地上仍然流著肮臟的積水,行人三三倆兩的走在胡同的街頭,這與忙碌地北京完全不同,或許我們沒有深入到這座城市的內臟,沒有見到忙碌地,一刻不停地輸送城市血液的“紅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