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和彆人打電話呢。”
“哦,好吧。你小子嘴真嚴,氣死我了,早知道我就去了!”
“不行,這不能告訴你。”韓冬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的確這是給我們太大的驚喜了。誰都沒有料想的事情。
最後,我們一起打掃了酒吧。然後我們在門口告彆,韓冬和可樂選擇去了彆處。我坐在車裡,腦子裡麵想的卻是可樂剛才通的電話。
我猜測電話那頭是她,她現在在法國,聽說過得還不錯。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也是找到了一個家。或許今天的求婚會不會讓她回想起來我們在沈陽的日子,或許她也早就忘了我這個混蛋,或許,根本就不是她。
笑了笑,於是我發動車子,然後車子自動地播放了李宗盛的《愛的代價》。但是唱到”走吧走吧”的時候,我點上了一支煙。關於過去,隻是一個名字,今天晚上韓冬和可樂一定是非常愉快的,從最開始的相互堅守,到現在共享成功。反觀我,仿佛就是一個小醜,一個顛沛流離,四處逃避的小醜。
從高架上開回家,我把那把馬丁留在了韓冬的酒吧。那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彈這把琴,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她知不知道。這可能也不是我該想的事情,說了再見,就再也不見吧。她的生活我沒有資格再過問,我也不會再過問,這是我的底線,是我的原則。
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我沒有選擇回到醫院,而是回了家。倒在床上,手機充上了電,我看著朋友圈,是韓冬和可樂的合照,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我也高興地笑了。然後點讚評論“你小子真壞!”
樂彤已經睡著了,但是我知道這一定是經曆了很煎熬的的過程,她在醫院裡,肯定是很激動,到後來才被哄著睡覺。我突然想起來自己,欠了樂彤一個求婚,但是這件事情還要從後說起吧。畢竟現在樂彤還是懷著孕,等到我們的小生命降臨的時候,再給她補辦一個,包括婚禮。
看著恒濕櫃裡麵的吉他,我想起來曾經的那些日子。我是一個比較懷舊的人,如果非要是問我,到底是樂彤好還是張婉兒好,我隻能說,難以回答。就像是她們分彆送我的吉他一樣,一把是馬丁,一把是吉普森。要說好壞,其實都沒有,各有千秋罷了。
我們組樂隊的時候,那時候是張婉兒剛剛出國的時候,那時候,我總是鬱鬱寡歡,整天不是彈琴唱歌就是出去喝酒。
也就是那一次的偶遇,我結識了韓冬。後來,我邀請韓冬進了我們學校,於是我們組合了一個樂隊。也就是那時候,我認識了台下的齊薇。那天她捧著一摞書,然後戴著眼鏡,低頭走路。是我們的歌聲把她吸引過來的,湊巧的就是,我讓她點一首歌。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她怯生生地點了一首許巍的《漫步》。於是我們用歡快的節奏點燃了那個夏天的操場。
再到後來,我們兩個人加了微信,漸漸熟絡了起來。我不知道我這個人能給彆人帶來什麼,但是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裡。齊薇變得很開朗和自信,她決定做近視眼手術,摘掉了厚厚的眼鏡。選擇和我學習音樂,還有,自己也願意踢足球。
我還記得她第一次上台的時候,害怕的一直看著我。雙手握成拳頭,在酒吧的台上,當著那麼多的人,她開口就失誤了。原本非常歡快的歌曲她顫抖著嗓音,於是我直接放棄了彈吉他,然後走到了台前,安撫著她“我要和你到處去飛翔”。領著她唱了一段,慢慢她進入了狀態,放開了自己。
我們共同完成了那首《張三的歌》,也就是那一夜之後,我們兩個人的感情比彆的情侶都深刻與有意義。
到處惹禍的人,沒想到還會改變了其他人。我曾經一直以為,我都是被彆人改變,或者是被逼迫改變的。但是事到如今,命運與生活的發展從來都不是像二極管一樣單向,錯綜複雜的時間和經曆往往都會讓我們變得更加成熟和豐富。
被愛的人和愛著的人,都會讓自己妥協,我曾經是一個最喜歡自由的人,不願意被什麼事情捆在一個地方,甚至說對於家庭都是十分薄情。但是如今,我看著樂彤,反而願意在家照顧了她。每一個人都會為愛付出著代價,有的說得清楚,有的根本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