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是我的命運嗎?(1 / 2)

她我的新鄰居是我的高中同學,也是我的女同桌。她叫張婉兒,我上學的時候,她紮著高高的馬尾,然後有著兩個很好看的酒窩,眉眼之間是一種天地萬物難比的氣質,這麼說吧,美的根本不像話,我甚至至今都沒有想清楚為什麼一個女人會讓我如此魂牽夢縈。

我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名字。婉是柔順,柔美的意思。我喜歡當年輕輕吹過的夏風,喜歡操場上朵朵飄過去的白雲。喜歡我們高考結束之後,徹底的放鬆,然後整天在一起的時光……

回憶不僅僅是如此的美好,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年我們相互分彆,我留在北京,她去上海。至於為什麼,我想是因為那時候,我少年的自尊心吧……

我們兩個人在高中的時候的確是互相喜歡,但是高中生活嘛,大家也都懂得,是很枯燥乏味的。我們學校還算是比較開明的,起碼,能夠保證每周雙休,而且,相對比較自由,也就是晚自習卡的沒那麼嚴,學校的一些活動也是很多的。最主要的就是我們老班是一個很有魄力的男人,四十多歲,但是溫和有涵養,也就是因為他,我才和張婉兒坐在一起,開始了我們之間的緣分。我和張婉兒從高一就坐在一起,做了三年的同桌,相互學習,相互進步,相互鼓勵,相互陪伴。我們兩個人的成績嘛,班級裡麵的第一第二,我不太穩定,要不然就是耍耍脾氣數學的大題不想寫,語文的作文胡亂說,口誅筆伐,痛斥一番,洋洋灑灑的寫上一千字,然後落款上我的大名“陳嘉陽”於是,因為我犀利的文筆,全年級都知道了我的大名。這張婉兒就是經常穩坐班級第一,但是她並不應該和我一樣,起碼在我看來她應該是更加自由與快樂。我不是說當時的教育情況不好,隻是覺得她擁有那樣的條件,應該在大洋彼岸實現著她內心真正的夢。

我說是少年的自尊心才選擇和她分開,雖然說是我裝孫子才這樣寫的,但是實際上是因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我家裡是一個乾部家庭,父親兢兢業業,他的同事勸他動點歪腦筋,可是他這個人就是太軸。而張婉兒家裡麵就不一樣了,老爸是經商的,在東北乃至河北做的生意都很出名,其實主要是房地產。當然了這麼好的條件一定要給女兒最好的資源,教育。要我說,這妞就應該去大洋彼岸。但是他老爸吧,還是覺得安安穩穩在中國讀好書,等到女兒大了點再說國外的事情。

我們兩個人隻是高考之後才開始談的戀愛,說起來那時候還是覺得有點幼稚的,那時候隻是互相的一種喜歡吧。絕對沒有什麼愛之深,心之切。我們兩個人報考誌願的時候,我選擇留在北京誓要闖出一番事業,她準備去上海,然後先讀著本科最後出國留學。我們兩個人上大學的時候還有點聯係,那時候,京滬高鐵就是我們兩個人的通勤車。但是大學第一年冬天,我得知她提前出國的消息。在後海,我們聊了很久。最後還是不歡而散,至於分歧隻不過是我想對她說,如果時間,金錢各方麵都允許的話,你就彆回來吧,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吹了吧。結果她狠狠的擰了我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到了美國我給她打過一次電話,但是那個電話號碼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她到了美國就沒再用吧,打不過去。後來她的郵箱給我發了“分手吧”。我想詢問是為什麼。但是她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在電波翻湧的時代,我甚至翻不起來一個浪花,我根本就聯係不上。我找不到她的父母,所以就是徹底的失聯了。

如今,這個女人又回到了我的身邊,我不相信的是我們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麼還有未儘的緣分,不過看我現在這樣,我感覺沒什麼可能了。人家也隻是說了,隻是回來處理一些事情,又不是專門來找我的。所以,我就根本沒抱什麼希望了。

越想越難受,難道這就是我的命運嗎?為什麼會突然闖進我的生活,我似乎已經忘記了她,心裡麵還是憋悶。我一屁股坐起來,然後買了一張高鐵票去了北京。我坐電梯下去之前,我看著對麵的門。這個女人現在是我的鄰居,多諷刺,我曾經的戀人現在是我的女鄰居。

晚上八點鐘,我和我的鐵瓷在一家酒吧喝酒。“嘉陽,你怎麼這麼完蛋,為什麼不追回來?”韓冬抽著煙說。

“我他媽好像沒有那個膽子了,唉,算了吧,這就是我的命運,我心中的那座雪山,哈哈,化了。”

“矯情,最看不慣你這悶騷樣,一會上去唱唱歌吧,”韓冬慫恿我。

“行呢,你給我彈伴奏就行。”

“你那把吉他借我,我就給你彈。”

“在老房子呢,再說,你想得美,那是她上大學之後,給我定製的。”

“呦呦呦,你看你,你還是放不下她!”

韓冬是我在北京的哥們,之前我們幾個人一起組過樂隊。都是一群好玩音樂的朋友,這個小子,把北京房子賣了完成自己的音樂夢。我們常常笑話他傻,但其實我們都羨慕他這樣的敢想敢做。現在也是出了名,他不喜歡總是拋頭露麵,什麼經紀公司也是治不了他。不過這小子還是挺受歡迎的,最起碼餓不死。

今天晚上我在這個酒吧裡麵宣泄的唱著歌,我最喜歡的還是利事樂隊的《流浪天涯》。

“格魯吉亞,我不想要在這裡停下,你的眼睛裡藏得是一輩子的自由和遠方……”

我同時也喝了很多的酒,最後,我是在韓冬酒吧裡麵住下的。第二天早上,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吃著包子炒肝。我還是耿耿於懷張婉兒的事情,有些時候我真的挺無力的對於突然發生的事情。吃完飯之後,我們兩個人坐在酒吧裡麵抽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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