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陷入一種奇怪的糾纏當中,一人繃起肌肉,阻止鐘鳴拔出子母劍,一人扭動身子,阻止對方拔骨刺。
兩人角力的時候,另一位鮫人從鐘鳴的背後發動了突襲。
他手中高舉著白骨製成的長矛,對準了鐘鳴的腦袋。
身上有甲胄?頭上沒有,我看的清清楚楚,光溜溜一片,紮!
鐘鳴和自己的對手搏鬥正酣,左腳驟然發力,將兩人的位置轉了些角度,餘光剛好瞥見後麵突襲的敵人,立刻身子一壓,借助重力要拔出長劍。
對方見此良機,提起膝蓋就朝著鐘鳴踢去,膝蓋彎曲之後,碩大的鱗片下居然彈出一根尖刺,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看著黝黑發亮,怕不是也有靈力流轉。
鐘鳴不避不閃,轉動身子用龜甲硬接一下,借助反震之力將子母劍拔了出來,胸中積了一口淤血,此賊力大,一擊震得他胸口疼。
側麵那鮫人長矛相距頭顱不過三寸距離,鐘鳴勉強轉頭,張嘴一吐,磨鏡磚驟然出現,擋下了這一擊。
就在那人因為長矛和磨鏡磚劇烈碰撞而產生的反震之力震得雙手發麻的時候,雪白的長劍一個下腰撩劍貫穿了他的腹部,從肋骨下插入,刺穿了他的心臟。
看著同伴慘死,先前那位鮫人悲呼一聲,棄了骨刺不要,伸手向後一拔。
鐘鳴表示,我真的以為那是背後的魚鰭,真的,我真的看不出來那是一把長刀。
長刀高舉,對方出手便是力劈華山式。
鐘鳴渾身肌肉全都緊繃起來,舍了子母劍和磨鏡磚不要,持劍的手一推,連劍帶屍體都朝著頭前蓋去。
對方見到自己兄弟的屍骸,刀慢了一瞬,讓鐘鳴躲了過去。
兩人麵對麵站立,鐘鳴手中一晃,倒春寒入手,槍微微前出,突然猛地向後戳去,槍纂從腰間劃過,瞬間打中了另一個想繞後偷襲的鮫人,頂了他一個踉蹌,隨後傳來了玄景的怪叫聲,“我讓你偷襲隊長,讓你偷襲.....哐哐哐~~~”
鐘鳴嘴角一咧,“聽見了嗎?隻會偷襲的敗類。”
對方揮刀就砍,雙方你來我往數個回合,竟然不分勝負。
長槍擊刀,大優勢,居然差點被對方打出單刀破槍的盛舉,若不是倒鉤會拉,逼得他低頭護住脖子,鐘鳴說不定會被一刀卸去左臂。
城牆上區域不大,鐘鳴決定使用《春秋鉤鐮槍法·穀雨》
他身子微微下沉,一手似有鬆開去撿磨鏡磚之勢,那鮫人猶豫片刻,耳後突然傳來自己老大的慘叫聲,頓時不再猶豫,掄起大刀發動了攻擊。
鐘鳴似鬆非鬆的手驟然握緊,發動了狂風驟雨般的刺擊,戳的他心頭亂顫,身上鱗甲流光爆閃,若不是肉眼低頭看去,他都意識不到,胸口勢大力沉的攻擊,竟然是由無數的攻擊聚合在一起迸發出來的。(胸口大片鱗甲片的缺點)
神光流甲的保護反而成了弊端,體內靈力以極快的速度消耗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