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掌聲雷動,鐘鳴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雖然睡覺的時候被寒風吹了好久,臉都有點凍癱了,但不妨礙現在走個流程。
嶽老太爺一聲:“大家喝儘興,繼續,接著奏樂接著霧!”
說罷,聲音突然細若蚊蠅,一線直接傳入鐘鳴耳中。
“淬虹小子,我知道你想要學血秘法,這是我嶽家不傳之秘,你要想學,功勞不夠,關係也不夠,我給你兩個法子,一,你娶個咱家姑娘,幫嶽家做些事情,我做主給你;二,你護著開山,隻要你倆能到築基期或者進軍校,我就給你。你要是選一,就喝口酒,選二就吃口肉,都不選,那就啃口果子。”
鐘鳴眼見啊,那擺上來的靈果,味道沁人心脾,表麵光澤如明玉,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不知道那是老太爺和湯族長因為他的戰鬥打賭贏來的,還以為是那種意思。
‘你送來一壇靈酒,我還你一顆珍惜靈果,咱們這單當作生意結清,結個善緣以後多走動。’
鐘鳴果斷選了吃肉,那和嶽開山一塊兒活下去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還要額外囑咐?
至於什麼嶽家姑娘,看看嶽行天大表哥!結婚都是留到破築基境的時候用的。
我現在結了不虧嗎?以後我要破築基境了,那不是直接完成了第二個要求?
見鐘鳴選擇如此,嶽老太爺也放心了些許,不是個急功近利的主。
又是醉醺醺的一天。
第二天,飛舟來了。
嶽家的熱鬨還在繼續,但是新郎和伴郎們要回去了,補給任務得完成,更重要的是,千萬不能在雪雁集結新兵的時候發現他們沒到。
坐上飛舟,鐘鳴忽然想到一事,向嶽行天問道:“大表哥,突破到築基期的時候都有異象嗎?”
雖然他沒見到,但是昨天一晚上耳朵聽的都要起繭子了。
“也不一定,有些人的氣象比較隱秘,有些人單純就沒有氣象。”
“這樣啊。”
他記得當時粟龍山來救他們的時候,當場破境,但是並沒有什麼氣象可言。
“就是說,沒有氣象的天賦差點嗎?”
“沒有這種說法,大家練的功法不同。”嶽行天稍微解釋了一下。
修煉,主要有幾種法子,一種是順天之法,特彆難,乃是體悟大道而為的修煉法子,合大道破境,天地氣象極大,第二種是竊天之法,大多數功法都是竊天之法,偷偷汲取天地中的靈氣化為己用,破境時氣象有大有小,第三種是逆天之法,這種就比較困難,是全力加強自己體魄的法子,先用天地靈氣淬煉體魄,後期全部排出一丁點不留,體魄之內自成天地,法門稀少,古怪異常,不知具體情況。
血秘法乃是嶽家老祖偶得的殘篇,正是第三種法子的一種,但修煉的拳法,都是第二種。
鐘鳴點頭稱是,隨後思考起來,我這破《煉體訣》算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