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這次回去,可以和太爺爺好好說說了,他老人家做夢都想見一見這裡的景象。”
“彆站著,趕緊走,彆讓大修士們等急了。”
雪雁悄悄拍了拍兩人的手,輕聲說道:“一會兒我做什麼你們就跟著做,沒問你們就彆說話,切莫失禮。”
三人拉著囚犯一步一步走在樓梯上,無言的神聖感讓三人感到了莫大的壓力,連動作都變得束手束腳,好像今天剛剛出生,連走路都不會了。
勉強踏入大殿,第一眼就看見好幾位大修士隱隱圍成一個圓環狀打坐,正中間一人眉目和煦,麵龐卻如斧刻刀削一般鋒銳,說不出的堅毅,身穿白色繡紅雲紋長袍,雙手攏袖,袍子幾乎和坐下白狐融為一體,一眼望去分不出是白狐柔順的皮毛還是潔淨的長袍。
左側坐著一位老嫗,右側則是一個看不清麵容的男子,越是仔細看去,眼中的身影就越模糊。
還有幾人背對著他們,不知是哪一方的大修士。
“這就是犯人?”元虛子正坐主位,開口如洪鐘大呂,懾人心扉。
雪雁立馬彎腰,左後後擺,右手按住左肩,行了一禮,“回大人,正是此人。”
另外兩人也慌忙學著行禮,一鬆手,那犯人一下倒在地上,抽抽了好幾下。
元虛子一抬手,被捆成粽子的奸細就自己懸浮起來飛入了大殿之中。
靈力一鬆,那人掉在地上,發出“哐啷”一聲。
元虛子心道一聲不妙,眼睛再微微向下看去,地上剛剛縫補(糊弄)好的裂縫又有開裂的跡象。他馬上運轉法力強行閉合縫隙,天花板卻傳來陣陣不妙的聲音。
“嗯,仙翁,就勞駕你來審問一番了。你們三位,表現卓著,叫什麼名字啊?”
雖說是在詢問名字,其實靈氣一裹,雪雁腰間掛著的身份牌就自己飛到了元虛子身前。
“嗯,新兵教官雪雁,煉氣巔峰,大有可為啊,這兩位.....”
“在這,”雪雁馬上就從儲物袋裡取出了嶽開山的身份牌,一到手中就自己,那也自己飛了起來。“回稟大人,這位是嶽家的嶽開山,這一位是貓山道觀的淬虹真人,但是譜牒還在驗證當中,身份牌還沒發下來。”
“哦,那淬虹小家夥,你師從何人啊?”
鐘鳴不卑不亢,沉聲答道:“師從天峰道人和碑老前輩。”
元虛子皺起眉頭,微不可察的歪了歪頭,說道:“好的,你們做的很好,要是日後能入築基期,可來找我,我元虛子欣賞天下英傑,回去吧,堅守崗位,雙龍走水結束之後,我們開勝利歡慶大會。”
三人應聲離去。
白狐敏銳的察覺到了主人的異常,柔聲問道:“怎麼了,主人,你不是說要考察考察他們嗎?”
元虛子望向遠方,沉聲道:“是要好好考察,貓山道觀的天峰道人,死了三百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