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同一幅沉重而黑暗的畫卷,在白鶴靈院的上空徐徐展開。這片曾經充滿生機與祥和的修仙之地,如今已被戰火蹂躪得滿目瘡痍,廢墟與殘骸散落在每一個角落,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與硝煙氣息,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那場驚心動魄、慘烈無比的激戰。
賀強院長站在這片廢墟之中,他的身影略顯疲憊卻依舊挺拔如鬆。望著那隨著傳送陣光芒消失在虛空中的學院眾人和長老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慰,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他拚儘了全力,不惜自爆玄品法器,承受著巨大的風險與壓力,終於成功地將學院的血脈護送至安全之地。這一刻,他心中懸著的巨石稍稍落下,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得到了片刻的舒緩。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周圍那些其他勢力的人,隻見他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死的死傷的傷,殘肢斷臂隨處可見,鮮血彙聚成小股的溪流,在廢墟間緩緩流淌。賀強院長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無儘的憤怒與仇恨。這些人,為了一己私欲,勾結玄天宗上使,妄圖覆滅白鶴靈院,他們的雙手沾滿了白鶴靈院弟子和長老們的鮮血,他們的所作所為天理難容。賀強院長恨不得再將他們斬殺一遍,以告慰那些在戰鬥中犧牲的英靈。
賀強院長深知,戰鬥還未結束。他強忍著身體的疲憊與傷痛,調動起體內那殘留的靈力。儘管靈力已經所剩無幾,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他開始瘋狂地運轉靈力,那微弱的靈力在他的經脈中艱難地流淌,如同涓涓細流彙聚成江河,逐漸彙聚到他的掌心。隨著靈力的不斷聚集,他的掌心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光芒起初如熒熒燭火,卻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變得愈發耀眼。
賀強院長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已經初步布置完成的滅靈之陣。他雙手舞動,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複雜而神秘的印訣從他手中飛出,印訣在空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如同靈動的飛鳥,紛紛融入滅靈之陣中。隨著印訣的融入,滅靈之陣的符文開始劇烈地閃爍起來,陣中的靈力如洶湧的潮水般澎湃而起,瞬間將方圓三裡的範圍籠罩其中。那原本若隱若現的陣法光芒,此刻變得如同烈日當空,耀眼奪目,將周圍的黑暗驅散得無影無蹤。陣中的靈力波動強烈而恐怖,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咆哮,讓人不寒而栗。
賀強院長凝視著那被光芒籠罩的陣法,大聲喝道:“彆裝死了,屈天林出來吧!”他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壓迫感。
屈天林的身影在陣法光芒的映照下緩緩浮現。他此刻的模樣狼狽不堪,頭發淩亂,衣衫襤褸,身上滿是血跡與傷口。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惱怒與怨恨,冷哼一聲道:“可惡,你該死!”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仿佛一隻受傷的野獸在發出最後的咆哮。
賀強院長冷笑一聲:“嗬嗬!”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與不屑,仿佛在嘲笑屈天林的狂妄與無知。
屈天林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也謝謝你,讓我再次感受到受傷的感覺。你知道上次讓我受傷的人,他怎麼樣嘛?本座不光把他的身體轟成了殘渣,而且永世困住他的靈魂,讓他見識我把他的有關係的人屠了一個遍!”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殘忍與暴虐,試圖以此來震懾賀強院長,讓他心生畏懼。
賀強院長卻不為所動,他的眼神愈發堅定,冷冷地說道:“今天你沒有機會了!”他深知屈天林的厲害與殘忍,但他已經沒有了退路。為了守護白鶴靈院,為了那些逝去的生命,他必須與屈天林決一死戰。
賀強院長不再與屈天林廢話,他將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滅靈之陣中。他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以身入陣。當他踏入陣中的那一刻,他的身體與陣法融為一體,他成為了滅靈之陣的核心與靈魂。
隨著賀強院長的以身入陣,滅靈之陣的威力瞬間發揮到了最大。陣中的靈力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瘋狂地肆虐起來。無數的靈力利刃在陣中憑空出現,這些利刃閃爍著幽冷的光芒,鋒利無比,仿佛能夠切割世間的一切。它們在陣中呼嘯穿梭,如同一場凜冽的風暴,所到之處,空間都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縫,裂縫中散發出令人膽寒的黑暗氣息,仿佛是通往地獄的通道。
被困在陣中的其他勢力之人,頓時發出淒慘的尖叫。他們驚恐地望著周圍那恐怖的景象,試圖逃離,但卻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在陣中,動彈不得。他們的身體被靈力利刃無情地切割,鮮血四濺,殘肢斷臂在空中飛舞。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仿佛在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帶來的可怕後果。
屈天林也感受到了滅靈之陣的強大威力,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後悔之意,後悔自己為何要來此地,為何要卷入這場與白鶴靈院的紛爭。他深知,自己低估了賀強院長的決心與實力,如今陷入這滅靈之陣中,可謂是九死一生。
賀強院長在陣中操控著靈力利刃,朝著屈天林攻去。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堅定的殺意。靈力利刃如同一群饑餓的野狼,朝著屈天林撲去,它們的速度快到極致,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光影。
屈天林不敢有絲毫大意,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與後悔,調動起全身的靈力進行抵抗。他雙手迅速在胸前結印,施展出一門強大的防禦功法。隻見他的身前浮現出一層金色的護盾,護盾上銘刻著複雜的符文,符文閃爍著光芒,散發著強大的防禦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