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學院的大長老站在一眾勢力的前方,他身著一襲黑袍,那黑袍的材質看上去極為特殊,隱隱透著一種深邃的幽光,仿佛能吸納周圍的光線一般,讓人的目光一旦觸及,便仿佛會被卷入無儘的黑暗深淵之中。他麵容冷峻,猶如刀削一般的五官透著一股陰鷙之氣,雙眼之中閃爍著冰冷而銳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間的一切虛妄,又好似隱藏著無儘的陰謀與算計。
隻見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戰況,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眼下的局勢進展並不滿意。隨後,他那薄唇輕啟,聲音低沉而沙啞,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大聲喊道:“儘快完成上使的任務吧!大家一通出手!”那聲音如同冰冷的寒風,刮過眾人的心頭,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同時也清楚地意識到,此刻已經到了必須全力以赴、不再有任何保留的關鍵時刻了。
隨著冥界學院的大長老這一聲令下,場上原本還或多或少有所保留的各個勢力,瞬間像是被點燃了的火藥桶一般,徹底爆發了出來,他們不再留手,紛紛施展出自己最為強大、最為致命的招式,朝著白鶴靈院眾人全力出擊。
靈武學院的高手們率先行動起來,他們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咒語的念出,天空中頓時烏雲密布,原本就黑暗的夜空變得更加漆黑如墨,仿佛連最後一絲光亮都被吞噬殆儘了。緊接著,一道道粗壯的雷電從烏雲之中蜿蜒而下,那雷電呈現出一種紫黑色的光芒,光芒之中隱隱有著詭異的符文閃爍,每一道符文似乎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讓人望而生畏。
“轟!轟!轟!”雷電如同憤怒的巨龍,張牙舞爪地朝著白鶴靈院眾人所在的地方劈了下去,所過之處,空氣被瞬間電離,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燒焦氣味,空間也仿佛被這強大的力量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痕,那裂痕之中隱隱透著無儘的黑暗,仿佛連接著另一個未知而恐怖的世界。
白鶴靈院的弟子們見狀,趕忙施展防禦功法,試圖抵擋這來勢洶洶的雷電攻擊。有的弟子彙聚靈力,在頭頂上方形成了一道道靈力護盾,護盾呈現出淡藍色的光芒,光芒之中隱隱有著水紋般的波動,看上去堅韌而又充滿了靈動的氣息,可在那紫黑色雷電的猛烈撞擊下,護盾僅僅堅持了片刻,便如同脆弱的蛋殼一般,瞬間破碎開來,化作點點靈力光芒消散在空氣中,而那些弟子也被雷電擊中,身體瞬間被強大的電流貫穿,發出一陣痛苦的慘叫,整個人便被燒成了焦炭,倒在地上沒了生機。
暗影學院的眾人也沒閒著,他們身形如鬼魅一般,在黑暗中穿梭自如,讓人難以捉摸其蹤跡。隻見他們手中紛紛出現了各種形狀奇特的黑色武器,那些武器之上散發著濃鬱的黑暗靈力,仿佛是從九幽地獄之中淬煉而出的一般,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氣息。
暗影學院的高手們趁著白鶴靈院眾人忙於應對雷電攻擊之時,悄然摸到了近前,然後猛地從黑暗中殺出,手中的武器朝著白鶴靈院的眾人狠狠刺去、砍去。一時間,鮮血飛濺,慘叫連連,不少白鶴靈院的弟子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這些突然出現的敵人擊中要害,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冥界學院這邊,更是施展出了各種詭異而強大的冥界法術。冥界學院的大長老雙手猛地一揮,地麵上頓時湧出了無數黑色的霧氣,那霧氣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開來,很快便將整個戰場都籠罩了進去。霧氣之中,隱隱有著各種形狀怪異的怨靈在穿梭遊蕩,它們發出陣陣淒厲的慘叫聲,那聲音仿佛能直接穿透人的靈魂,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恐懼,心智稍弱一點的弟子,僅僅是聽到這聲音,便覺得腦袋一陣劇痛,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腦海中攪動,抱著頭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起來。
緊接著,那些怨靈在冥界學院高手的驅使下,朝著白鶴靈院眾人撲了過去。它們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朝著眾人的身上撕咬而去,一旦被怨靈咬中,眾人便感覺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傷口處迅速蔓延至全身,經脈仿佛被凍結了一般,靈力的運轉也變得遲緩起來,身體更是逐漸失去了知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命力被一點點地蠶食殆儘。
在這各方勢力的聯合猛攻之下,白鶴靈院這邊頓時陷入了絕境,不斷地有弟子受傷倒下,減員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原本還能勉強組織起有效的防禦和反擊的眾人,此刻也被打得節節敗退,陣型被衝得七零八落,根本無法再形成有效的抵抗力量。
他們隻能一邊且戰且退,一邊儘力保護身邊的同門,可敵人的攻擊實在是太猛烈、太密集了,仿佛一張鋪天蓋地的死亡之網,將他們緊緊地籠罩其中,讓他們無處可逃。隨著時間的推移,白鶴靈院眾人活動的範圍也變得越來越小,從原本占據著大半個學院的場地,逐漸被壓縮到了僅僅隻有一小片區域,仿佛是大海中的一座孤島,在狂風暴雨的肆虐下,隨時都有可能被徹底淹沒。
白鶴靈院的長老們心急如焚,他們一邊奮力抵抗著敵人的攻擊,一邊大聲呼喊著,試圖穩住眾人的心神,組織起最後的防禦。劉長老強忍著身上的傷痛,再次拿起那靈力弓弩,朝著敵人不斷地射出箭矢,可他的動作因為傷痛已經變得有些遲緩,射出的箭矢數量也遠不如之前,威力也大打折扣,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口中喊道:“大家莫怕,我們還沒輸,一定要守住!”
嚴君文則雙手結印,召喚出更多的火焰靈犬,試圖用火焰來驅散那彌漫的黑色霧氣和怨靈,可那些怨靈仿佛根本不懼火焰,依舊瘋狂地朝著眾人撲來,嚴君文身上也添了好幾處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但他眼中的決然之色卻愈發濃烈,大聲吼道:“就算死,咱們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不能讓這些家夥好過!”
貳冬也在人群之中奮力戰鬥著,他手中緊握武器,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施展出自己所學的最強招式,朝著敵人攻去,可麵對如此眾多的強敵,他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心中滿是焦急與無奈,他看向身旁的李老,眼中帶著一絲期盼,希望李老能再次施展出神奇的手段,扭轉這近乎絕望的戰局。
李老站在眾人前方,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深知此刻局勢的嚴峻程度,心中也在思索著應對之策。他一邊釋放出靈力護盾,護住身後的部分弟子,一邊觀察著敵人的攻擊節奏,試圖找到敵人的破綻,可敵人此刻傾巢而出,攻勢如潮,想要找到破綻談何容易,整個白鶴靈院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危急關頭,仿佛下一刻,就會被這洶湧的黑暗徹底吞噬,消失在這修仙界之中。
然而,即便身處如此絕境,白鶴靈院眾人依舊沒有一個人選擇投降或者退縮,他們眼中燃燒著不屈的鬥誌,哪怕是戰至最後一人,也要扞衛白鶴靈院的尊嚴與傳承,用自己的生命去譜寫這最後的悲壯之歌,隻是那結局究竟如何,依舊懸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讓人揪心不已,這場關乎生死的激戰,也在這無儘的黑暗與慘烈之中,越發激烈地繼續進行著。
貳冬身處這混亂不堪、危機四伏的戰場之中,手中緊握著武器,身上早已沾滿了灰塵與血跡,那血跡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可他此時全然顧不上這些,隻是拚儘全力地與周圍不斷湧上來的敵人周旋著、搏鬥著。就在他又一次擊退了幾個試圖近身的敵人後,疲憊的身軀靠著一絲短暫的間隙稍稍緩了口氣,然而,就在這喘息的瞬間,他的腦海中突然像是有一道閃電劃過,猛地想起了什麼,那原本就因緊張戰鬥而緊繃的神情瞬間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這麼長時間了,從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爆發開始,一直到現在局勢變得如此危急,自己竟然都沒有發現路紫珊還有廖勇在哪裡!貳冬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額頭上也不自覺地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混著臉上沾染的塵土,留下了一道道斑駁的痕跡,可他卻渾然不覺,此刻他的全部心思都被路紫珊和廖勇的安危所占據了。
貳冬不敢去想他們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不測,光是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現,就讓他的心裡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一般,疼痛萬分,又充滿了無儘的擔憂。
貳冬的目光開始在這混亂的戰場上急切地搜尋著,那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期盼,他希望能在某個角落裡看到路紫珊那熟悉的身影,或是廖勇那充滿活力的身姿,哪怕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也好啊。他瞪大了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方向,視線從這邊的斷壁殘垣掃到那邊的屍橫遍野,又從正在激烈搏鬥的人群移向那些被靈力衝擊得搖搖欲墜的建築,然而,每一次的搜尋都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因為始終沒有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他們到底去哪兒了?會不會已經……”貳冬的心中不斷地閃過各種不好的念頭,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著急,那原本還勉強能穩住的雙手,此刻也因為這份焦急而微微顫抖起來。他知道,在這如此凶險的局勢下,多耽擱一秒,他們麵臨的危險就多增加一分,自己必須要儘快找到他們才行啊,可這戰場上一片混亂,敵人又攻勢如潮,自己想要脫身去尋找他們,談何容易呢?
貳冬咬了咬牙,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就算是拚上自己這條性命,也要把路紫珊和廖勇找到,絕不能讓他們在這場劫難中出什麼意外,隻是此刻,他望著周圍那如狼似虎的敵人,又陷入了深深的無奈與焦急之中,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突破這重重阻礙,去確認那兩人的安危,而這份擔憂,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在他的心底越燒越旺,讓他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極度煎熬的狀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