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莉娜見狀不情願的對安東尼奧說道:“神父,我走了那你和其他人怎麼辦?!”
安東尼奧神父羞愧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語氣悲哀的講到:“我們已經犯下了無法洗清的深重罪孽…”
“犯下罪孽的又不是你們!為什麼你們要背負他們的罪!”
卡塔莉娜生氣的對安東尼奧講道,卡塔莉娜的話也讓凱文的內心感到震動,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內心出現。
他點頭道:“卡塔莉娜說的沒錯,安東尼奧神父。”
“你們並沒有犯下任何罪行。”
“修道院一共有多少名修女和修士?”
凱文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安東尼奧神父沒反應過來凱文這是什麼意思,卡塔莉娜快速回答道:“帶上我一共是十五名修女,修士帶上神父總共是四名修士。”
“帶上我的話一共有二十人對吧?”
“是的。”卡塔莉娜點點頭,疑惑的對凱文問道:“凱文先生,你問這個乾什麼?”
凱文深吸一口氣,把自己大膽的想法講了出來:“我來的時候乘坐的卡車擠一擠應該能擠下二十個人。”
安東尼奧反應過來凱文想乾嘛,他震驚的問道:“佩特裡先生,難道你是想把他們的卡車偷來帶我們離開這裡?”
“沒錯。”
凱文的好意讓安東尼奧神父感到不知所措,他想要拒絕,可腦子裡又響起了剛剛卡塔莉娜的話。
自己和那些可憐的修女為什麼要代替那群可惡的家夥承擔罪罰?
麵前這個男人或許可以幫助他們脫離苦海。
“可是車鑰匙你要怎麼拿到手呢?”
安東尼奧神父問道。
“我會想辦法的。”
凱文皺眉,內心思考著自己要怎麼從卡車司機手上拿到車鑰匙。
獲取鑰匙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凱文不想放棄修道院的可憐人,於是他說道:“如果我沒辦法拿到車鑰匙,那就麻煩神父你把修道院裡的人都召集起來,我們可以在夜裡趕去巴塞羅那。”
“徒步趕去巴塞羅那?!”
卡塔莉娜瞪大眼睛,巴塞羅那距離這座小鎮的距離說不上太遠,但都是山路,山路難走啊。
“我們可是要走很遠的山路啊。”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凱文無奈的講道。
“等到了巴塞羅那我會帶你們去我所在的那個國際縱隊駐地,那個駐地以德國人和奧地利人為主,我在駐地裡還算有影響力,把t-FAI的暴行講給駐地的國際縱隊同誌們,那我相信他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凱文神情堅定的說道。
他相信國際縱隊的同誌們會保護這群可憐的修女與修士。
國際縱隊的人來到西班牙說是幫助t-FAI,但實際上是為了幫助西班牙人民,他們若是知道了t-FAI的行為,會有很大的概率保護這些人並對t-FAI發起抗議。
麵對凱文的善意,安東尼奧神父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卡塔莉娜的內心也充滿了對凱文的謝意。
隻是第一次見麵,凱文就願意幫助他們這群陌生人,這讓凱文的形象在卡塔莉娜內心急劇增長。
“佩特裡先生,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道謝的話等我們平安之後再說吧。”
凱文淡笑著拿起自己的筆記本和鋼筆說:“現在還請安東尼奧神父把你們的經曆給我講一下吧。”
“啊…好的。”
神父連連點頭,隨後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通過安東尼奧的講述,凱文得知t-FAI的人在幾個月前就開始騷擾這個修道院的人,他們一開始是搜刮修道院內的財物,後來把魔爪伸向了修道院的修女們身上。
安東尼奧神父堅決反對,修女們更是有兩位在被奸汙後差點自殺,但t-FAI的人以整個修道院的人要挾,如果修女不從,那他們就會把修道院的所有人都給殺了。
神父與那三名修士什麼都做不了,修女們更是隻能妥協。
卡塔莉娜被他們保護了起來。
現在每隔一段時間t-FAI的人就會來一趟小鎮,名義上是向修女們懺悔自己的罪惡,實際上是將修女作為發泄工具來製造隻屬於t-FAI的罪惡。
除了對修女作惡之外,神父還說t-FAI的人把教堂裡的耶穌像用槍打了個粉碎,還有這裡的一些畫像什麼的,該燒的燒,該撕的撕。
聽完神父的講述,卡塔莉娜與凱文沉默了。
卡塔莉娜起身說:“我去把這件事講給其他人,我會注意不被發現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了哭腔,安東尼奧神父雖然擔憂,但沒有過多阻攔。
在卡塔莉娜離開房間後,凱文對神父問道:“安東尼奧神父,我冒昧的問一下,你能給我講講卡塔莉娜父母的事情嗎?”
“嗯。”神父點點頭。
他的表情悲傷起來,看來那是一段讓人傷心的往事。
“真是造化弄人啊。”
安東尼奧神父仰天長歎,話語裡充滿了怨念與悲傷。
“卡塔莉娜的父母其實是t-FAI的人,我是他們的朋友,七年前他們夫婦把卡塔莉娜留在我這裡,而他們則前往馬德裡進行工作,然而在政變中他們丟掉了性命。”
“真是可悲啊!t-FAI的士兵竟然想要奸汙t-FAI烈士的女兒!”
安東尼奧神父幾乎要哭了出來,這些話讓凱文再次沉默了。
在現在的凱文心中。
這世界上恐怕不會再有比t-FAI還要低劣的工人運動組織了。
哪怕這件事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