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點頭,林尚舟便對諾雅說道:“諾雅,這方麵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
諾雅用力點點頭,宴會的準備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身為無憂宮女仆長的她肩上,對她來講這也算不上多麼困難。
隨後他便帶著特蕾西婭乘車前往阿爾伯特的宅邸,無憂宮裡諾雅也開始了宴會的準備工作。
在去阿爾伯特家的路上,林尚舟給鮑曼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請柬。
二十多分鐘後,他倆來到了阿爾伯特的家中。
對於林尚舟的到訪,阿爾伯特並不驚訝,在院子裡曬太陽的他從躺椅上起身,坐在上麵對向自己走過來的林尚舟說道:“菲裡茨啊,這個點過來是要找我幫什麼忙呢?”
麵對阿爾伯特,林尚舟沒有客套的意思,阿爾伯特也不喜歡客套來客套去,他便直接開口道:“阿爾伯特先生,我接下來準備對不願意交稅的容克采取強製措施,而他們必然會去尋求大容克的幫助,我不希望與大容克產生太大的衝突,為此我將在十號舉辦一場慶祝茜茜出生七個月的宴會。”
“宴會會邀請大容克們參加,他們一定知道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所以在宴會上他們可能會提前離去,我希望你能夠在宴會上攔住他們。”
坐在躺椅上的阿爾伯特聽完林尚舟的話就露出了笑容,他哈哈笑著說:“你小子,還真會使喚我啊,現在讓我幫你去拖延時間去了,哈哈哈。”
“不過誰讓我外孫跟你女兒有婚約呢,咱們兩家也算是親家,幫你這個忙也是應該的。”
話音落下,阿爾伯特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他的臉色恢複平靜,緊接著他張口講到:“這一次處理了這群不聽話的容克之後,你在德國的地位恐怕要再高一大截吧?”
平靜的語氣在林尚舟聽來卻有著彆樣的味道,他直視著阿爾伯特的眼睛,卻無法從中看出他的情緒。
“我想到時候至高無上的宰相先生,應該不會宣布婚約作廢,讓我這把老骨頭和我兄弟魯普雷希特為了小輩的婚事而做的努力白費吧?”
阿爾伯特的臉上古井無波,但林尚舟卻從他的話裡聽到了十足的警告意味,特蕾西婭也發覺了氣氛的不對勁,警惕的盯著阿爾伯特。
林尚舟知道阿爾伯特為什麼會這麼說,他這一次處理完容克會把容克階級給打成半殘,他本人的威權也將極大增加,到時候威權極高的他有可能會廢除當初婚約這個政治妥協的產物,這對於巴伐利亞而言是無法接受的。
不論從什麼角度來看,他也不可能這麼做,但阿爾伯特顯然是在用他自己的手段保證自己不會反悔。
“阿爾伯特先生,你開什麼玩笑呢,我怎麼可能會廢除婚約呢?”
林尚舟淡笑著說道,他相信,自己未來如果真廢除了茜茜和科爾福特的婚約,先不提巴伐利亞國王魯普雷希特和阿爾布雷希特的會對自己做什麼,阿爾伯特絕對是第一個提刀來砍自己的人。
阿爾伯特看著林尚舟,幾秒後嘴角一咧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道:“哈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彆太在意,我也相信菲裡茨你不會這麼做的。”
“不過話說回來,對付完容克後,你就會去對付德國的富人了吧?”
“現在的你如果要頒布富人稅,那可是輕而易舉。”
阿爾伯特彆有深意的對林尚舟說道,林尚舟點點頭,在這件事上,他毫不避諱的對阿爾伯特講到:“阿爾伯特先生覺得我們不應該推出富人稅,用廣大富人的錢造福德意誌嗎?”
阿爾伯特撇撇嘴,隨口道:“隨你的便,隻要能保證這件事對德意誌有利,我就沒意見。”
“阿爾伯特先生果真是為德意誌鞠躬儘瘁啊。”
林尚舟由衷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