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克倫斯基便走出了房子。
在房子外的院子裡,他的司機已經把汽車停在了門口,等待總統先生上車,克倫斯基出門後沒有立刻走向汽車,他站在門口呼吸了幾下清晨那能讓肺部顫抖的冰冷空氣,抬頭望著漆黑的天空。
黑色的天空看不到一絲光點,不隻是烏雲密布還是說今日的天空中本就沒有星星,一片漆黑的天空似乎預示著什麼,是俄羅斯的未來嗎?
沒人知道,也沒人會因為這樣的天空這麼想,但這樣的天氣還是讓克倫斯基的內心生出了一絲隱晦的不安。
“能發生什麼事呢?”
隨口安慰了自己一句,克倫斯基就坐上了車。
再差的事情能差過刺殺?自己又不是沒被刺殺過,以前躲過去了,現在也能躲過去。
克倫斯基抱著這樣的想法,讓司機駕車帶自己前往俄羅斯參議院。
汽車行駛在彼得格勒的街道上,克倫斯基透過車窗觀察著外麵的街道,街道上有著厚重的積雪,汽車的速度很慢,為克倫斯基觀察街道提供了充足的時間。
身上僅有一個破舊大衣的流浪漢數量不少,他們顫抖著伸出被冷空氣摧殘的皸裂紫紅的雙手向路人討要著或許能讓他們挺過今天的盧布,隻不過願意大發善心施舍給他們的路人寥寥無幾。
看到這群可憐的流浪漢,克倫斯基的內心隻覺無奈與同情,德國的經濟欣欣向榮,蒸蒸日上,但俄羅斯的經濟可不怎麼好,他當然想要給這群與自己同樣是俄羅斯母親孩子一員的流浪漢一份工作,但維持自己的統治不讓俄羅斯陷入混亂已經耗費了克倫斯基的大量精力。
一段時間後,汽車到達了參議院門前,天空依然沒有亮起的跡象,城市內的照明隻能依靠電力帶來的燈光,克倫斯基看了看車窗外的街道,然後開門走下汽車。
他的秘書早已在參議院門口等候,見到克倫斯基下車便快步走了過去,一接近克倫斯基,秘書就開始向克倫斯基彙報工作。
克倫斯基一邊聽取秘書的工作,一邊踏在被清理掉積雪,乾燥無比的進入參議院的階梯上,專注於秘書彙報工作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群當中那對射出野獸般目光的雙眼。
一名身著厚實大衣,一隻手藏在大衣內的男子緊盯著踏在台階上的克倫斯基,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向前衝去。
“砰!”
槍聲響起,一發子彈命中克倫斯基的胸膛,維持著俄羅斯的穩定,俄羅斯共和國“永遠的總統”亞曆山大·克倫斯基隻覺得胸口一痛,緊接著就意識模糊的倒在了台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