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魯登道夫深吸一口氣,正色講到:“本就不是我的錯,我沒必要多講什麼,若是我犯錯,我自然會向他們三人道歉。”
“哦?”
林尚舟挑了下眉毛,接著講到:“你說說看,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希佩爾教官,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正喝飲料的時候他們三人故意撞我,把我的飲料撞掉了,非但不向我道歉還倒打一耙讓我向他們道歉。”
“事情就是這樣。”
小魯登道夫對林尚舟講到。
這時那三名容克學員又鬨了起來,林尚舟瞪了他們一眼,三人就萎了下去。
林尚舟看著小魯登道夫,幾秒後輕笑一聲轉身看向那三名容克學員,走到他們麵前,麵帶笑意的對三人講到:“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已經知道了。”
說完他在三名容克學員期待的眼神中抬手指向自己過來的地方並對三人講到:“差不多幾分鐘之前,我就在那邊站著,這裡發生了什麼我看得一清二楚。”
聽到林尚舟這話,三名容克學員的表情呆住了,他們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展開,教官什麼都知道?
一名容克學員咽了下口水,一時發生的事情讓三人心中儘是不知所措,而林尚舟見他們沒有動靜便神色一凜,厲聲講到:“你們仨還不快向弗裡德裡希·魯登道夫同學道歉!”
“啊…好…好的,教官,我們這就道歉。”
三名學員被林尚舟嚇了一跳,火急火燎的來到小魯登道夫麵前向他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看著向自己道歉的三人,小魯登道夫的內心並沒有得到滿足,他知道這三個家夥道歉不是因為自己,也沒有絲毫的反省之意,而是單純的為了應付林尚舟的要求才向自己道歉。
不過這已經超出他的意料了,雖然道歉毫無誠意,但小魯登道夫不打算像他們三個對自己那樣對他們。
見小魯登道夫表示不會責怪自己,三人內心一喜,轉身向林尚舟道彆後就要離開,不過還沒邁出腳步,他們就聽到了林尚舟的聲音。
“雖然弗裡德裡希·魯登道夫同學接受了你們的道歉,但你們做的事情還是違反了校規,明天下午三點,每人攜帶紙筆去我的辦公室在我的監督下寫一份兩千字的檢討,聽明白了嗎?”
“誰要是遲到我就讓他在全校師生麵前把他的檢討念一遍。”
聽到這話,三名容克學員連連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後頭也不回的快步走開。
在三人離開後,林尚舟來到小魯登道夫身邊對他講到:“他們經常這樣校園霸淩你嗎?”
(校園霸淩?)
這個詞語讓小魯登道夫愣了一下,不過字麵意思他明白,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學校裡容克學員對平民學員普遍有著歧視,不過他們就是故意針對我了,畢竟教官你也知道,我父親是個頗具爭議的人物。”
小魯登道夫略顯無奈的對林尚舟講道,顯然這種事情他已經習以為常。
聽小魯登道夫提起他的父親,林尚舟從他的樣子判斷,他父親的事情似乎並不是他的雷點,於是抱著好奇的心思問道:“魯登道夫同學,我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
“你父親魯登道夫元帥在你心裡是個怎樣的人呢?”
這個問題在小魯登道夫的意料之中,他淡笑一下講到:“人都是有兩麵的,我以我父親的戰績為榮,同時也以他的劣跡為恥,我知道我父親乾過什麼樣的壞事,所以也從來不會因為彆人因為他乾的壞事而抨擊他感到氣憤。”
“因為那是他做過的不好的事情,被抨擊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當彆人討論到我父親的戰績時,我也會感到自豪。”
小魯登道夫的回答在林尚舟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輕易的承認自己父親做過的壞事,魯登道夫在這個世界曆史上乾的壞事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軍方對政治的偏離,雖然軍人參政的現象仍在,但都沒有再出現類似魯登道夫式搞軍人專政的人物。
福爾貝克加入了民族自由黨,在遊戲裡他也會成為宰相,“聽獅怒吼,新大聯盟”,而民資自由黨本質上還是民主政黨,福爾貝克雖然是軍人,但他不會專政。
阿爾伯特雖然施行暗中獨裁,但看起來比魯登道夫當時的情況好太多了,他本人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施行獨裁。
“嗯…很正確的想法。”
林尚舟點點頭,誇讚著小魯登道夫。
“希佩爾教官,謝謝你為我解圍,還讓他們對我道歉。”
小魯登道夫撓撓頭,憨笑著向林尚舟道謝,林尚舟擺擺手表示這不算什麼,接著他對小魯登道夫講到:“不過,他們的道歉不是真心實意的,這一次教訓之後他們短時間內肯定是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但我不會在學校待太久,我離開後,他們可能就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小魯登道夫點點頭,然後講道:“我知道,所以我會用我自己的實力讓他們沒有資格再找我的麻煩。”
林尚舟欣慰的看著小魯登道夫,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貴族身份都是虛的,隻有個人實力才是真正的依靠,我相信你會成為如同你父親一樣優秀的將領的。”
“多謝你的誇獎。”
被林尚舟誇獎的小魯登道夫內心頗為高興,幾秒後,他對林尚舟問道:“那個,希佩爾教官,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否稱我為小魯登道夫呢?”
“每當被你這樣稱呼,我就會以此鞭策自己,努力讓自己成為父親那樣的將領,乃至是超越父親。”
“這……”
林尚舟沒想到小魯登道夫會這麼要求,他知道小魯登道夫這個稱呼在多數情況下都是容克學員拿來嘲諷他用的。
不過既然小魯登道夫都這麼要求,林尚舟也不會拒絕,他點點頭道。
“當然可以,小魯登道夫同學。”
“十分感謝。”
小魯登道夫喜悅的講道。
看著麵前的小魯登道夫,林尚舟內心冒出來一個疑問,自己是什麼時候多出來這樣一個對自己如此崇拜的年輕人的?
(管他呢,這又不是壞事)
林尚舟這麼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