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升毅關於轉移的建議,時來新答應認真考慮,和軍情局這麼龐大的機構成為敵人,而且對方下定決心死磕,世界上真沒有誰可以逃脫他們的追殺。時來新聽說過這些情報機構的不少事情,他們可以用數十年的時間追殺一個人,直到達到目的。
假如肖升毅說的是真的,對於時來新來說,世界上沒有多少地方是安全的了,也許隻有昆北國內才能庇護他。
時來新覺得腦仁疼,他後悔這一段給統工部工作太努力了,得罪了軍情局這個巨頭,把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這兩年在寧越也好,在浩特列島也好,過的都是如履薄冰的日子,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憂。
回昆北國內是必然的,瑞芬和女兒都在國內,時來新也不可能長期不回去,現在的問題是什麼時候回去。
瑙越主要有兩件事情在羈絆著他,頭一件也是他最放不下的“互助會”。
這個組織從無到有在他手裡誕生,他投入了大量的時間精力。
發展到今天,組織庇護著數以萬計的昆昊後裔,每個月幫助上千名失去家園的昆昊人逃離險地,到傑捷西蘭開始新的生活,發展前景不可限量。
將來極有可能將浩特列島各國生活的昆昊人緊密聯係在一起,形成牢固的群體,深刻影響到各國的社會、政治與經濟格局。
第二件事情就是吉盛堂。他作為堂主領頭人對吉盛堂的重要性毋用多言,有一份天然的責任擔當,他帶領的吉盛堂正漸入佳境。
通過對沙尼國、馬魯國昆昊裔難民的安置與吸收,幫會勢力的人力資源底盤得到壯大。
他以雲中龍的名義參加瑙越格鬥大賽,現在一直打到決賽,使吉盛堂獲得巨大經濟收益的同時,社會地位得到進一步提高。
通過“互助會”與“互助基金會”的創辦,吉盛堂擴展了經濟實力和社會影響力,正逐漸成長為一方大型的社團勢力。
兩方麵工作千頭萬緒,許多事情離不開他,作為帶頭人怎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這個時候時來新不能走,也不想走,但軍情局的威脅確實迫在眉睫,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複。瑞芬和女兒在昆北國內等著他回去,一想到這他又巴不得長上翅膀飛回去。
時來新糾結了整個下午,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長時間地考慮該何去何從。
當他走出房間,心裡基本上已經有個譜。他是一個怕死保命的人,沒有男人要乾一番大事業的豪氣和理想,他隻想摟著自己的小家好好活下去。
但他也不能什麼都不考慮,扔下所有自顧自逃命,起碼像雲中龍這個角色,彆人是無法替代的,他得要把瑙越格鬥大賽決賽拿下了,才算善始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