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來新把接應工作過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問題,便放心把事情交給溫建林和關偉寧,自己去找察闊青進行訓練。
時間轉眼到了晚上,時來新結束訓練,洗澡換身衣服來到堂口經營的一家飯店等候胡觀德的到來。
八點左右,豪華包房的門打開,溫建林陪同一位中年漢子走進來。
那中年漢子已有半頭的銀發,臉上皺紋深刻,帶著一層風霜之色,進門便向時來新拱手,連說:“有勞時先生久等了。”
眾人落座,寒暄了幾句之後,胡觀德開口:“估不到時先生這麼年輕,現在便已創下一大片基業,令人佩服呀!”
“哪裡,這隻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而已,真正打江山靠的是飛利叔和關先生他們。”時來新自謙道。
“我與老宋認識已有多年了,但各在一方,打交道的地方很少,我今天來得有些冒然,還望時先生不要見怪。”胡觀德歉然說道。
“胡會長莫要客氣,你我皆是昆昊人,同文同種,目前這惡劣局勢,我們隻有自救這一條出路了。”
時來新的話語說中胡觀德的心事,他眼神一黯,放下手裡的酒杯:“今天我冒昧趕來,不怕時先生笑話,馬魯國的昆昊人實在是看不到希望呀……”
“三山會”實際上是一個比較鬆散的組織,和一般的同鄉會差彆不大,會員間多是藉著“三山會”進行聯誼互通消息,聯係並不緊密,因此胡觀德這位會長很大程度上隻是虛銜。
胡觀德在就任會長之後也曾經做過一番努力,試圖利用組織在政治與經濟的領域發揮出一些作用,但是效果不明顯,無法改變昆昊人一盤散沙的局麵。
直到浩特列島刮起排昆昊的妖風,馬魯國內發生嚴重的動亂後,許多有家有業的昆昊人才後悔,沒有建立起一個強有力的組織,把大家擰成一股繩,眼睜睜看著家業被奪家園被毀。
動亂發生以後,胡觀德靠著自身的影響力和多年培養出來的安保力量,勉強自保,許多朋友、會員身處水深火熱中,他卻沒法援之以手,隻得每日裡惶恐度日。
當關偉寧聯係到他,特彆是那些軍火運到馬魯國後,被搶劫淩辱的同胞拿起武器投身到扞衛家園的戰鬥中去,大家前所未有地團結起來一起應對外部壓力,他才看到了希望,有了槍才有未來。
因此胡觀德迫不及待跟隨第一批船隊來見吉盛堂的領頭人。
“我們需要更多的槍,需要有人帶領我們去作戰,在我來之前大家就籌措了一筆款子。”在介紹完馬魯國國內的局勢以後,胡觀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胡觀德的心情,時來新相當理解,和勝鴻的陸氏父子其實也有著相似的曆程。
“武器、彈藥和物資都可以解決,我可以給你這個承諾,但是以後呢?動亂不會無休止地進行下去,總有結束的一天,那時候我們怎麼辦,武器入庫,馬放南山?忘掉所受過的傷痛,被動地等待下一次的劫難來臨?”時來新眉頭輕皺,字斟句酌地說出了這番話。
胡觀德臉色微變:“我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