磯竿野這一下被摔得很重,嘴唇都被磕出血來,但反應速度還是很快,和時來新差不多同時爬起。
時來新成功地進行一次抱摔,後續卻不知道該怎樣去做,爬起來後,趁磯竿野立足未穩,追上前又是一套組合拳打去。
磯竿野用舌頭舔了一下流血的嘴唇,臉上猙獰之色更濃,好像忘卻了剛才的疼痛,向時來新的拳頭迎來。
兩人又再度對了數十拳,磯竿野在力量上頗有不如,沒多久防守被打散,下巴中了一拳。時來新拳頭上傳來的還是那種打在木頭上的感覺。
磯竿野身體晃了兩下,馬上站穩繼續與時來新對戰,一會兒又被拳頭打著,稍調整一下就像沒事人一樣,似乎不知道疼,也不知道疲倦。
這是個木頭人嗎?時來新越來越覺得磯竿野有古怪。
十拳不行就打一百拳,就算木頭我也要把你打碎,他暗下決心。
時來新的重拳豈是這般容易承受,隨著磯竿野不斷中拳,恢複起來越來越難,到得後來他隻有不住後退才能抵消拳頭上的力量。
反觀時來新不但沒有力衰的跡象,拳頭還在不斷加重,在熟悉了比賽的節奏以後,招式使出來更加流暢,就像平常在武館裡和陪練對打一樣,越打越順手,高拳速打出來的效率更高。
接連受創的磯竿野更加暴躁,喉嚨裡不斷發出吼叫,眼裡一片血紅,這下連台下的觀眾都看出來他的不對勁。
磯竿野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當中,越痛他越瘋,理智越少被打得越慘。
終於他來到一個臨界點,被時來新狠揍一拳之後,他仰天大吼一聲,雙手捶胸,猛撲向時來新,完全沒有章法,隻有快和狠,整個人如同一頭野獸。
時來新見他撲近,雙手十指猶如爪子一樣抓過來,張大了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作勢似乎想要咬人,口涎都流將下來,內心一陣厭惡,極其不想讓這人近身,揮拳打向他的麵門,剛好觸發八極拳的心法竅門,拳速極快拳頭上的勁力倍增,狠狠砸在磯竿野臉上。
這就是時來新最擅長的一拳——打臉拳。
“哢嚓”,磯竿野立刻被重創,鼻梁塌陷,臉上登時五顏六色,連帶腦部也受到震動,使得磯竿野倒在台上打滾,喉嚨裡嘶吼著,一直滾到拳台邊,背靠上攔繩才止住,然後廢了老大的勁兒手拽著繩子才重新站穩。
這樣都站得起來,磯竿野的抗打擊能力強得有些過分,要是換作其他選手,早就無法再戰了。
再度麵向時來新,磯竿野喘著粗氣,胸脯急速起伏著,喉嚨裡的低吟沒有停止過,如同一隻受創的孤狼。他血紅的眼睛看過來,凶戾中帶著一絲忌憚。
受傷的野獸更加可怕,磯竿野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馬上又向時來新撲過來。
這人吃錯藥了嗎?時來新現在看此人就像看到一坨臟東西,起腳就向他迎麵踹去,正巧踹在他的胸口上,使得磯竿野倒飛回去,他腳一沾地複又撲上。
時來新對他早存了殺心,自己送上門來更好,繼續左右開弓揮拳相向,瘋魔後的磯竿野動作間空門大開,有太多的破綻可以被捕捉,隻不過分量輕的攻擊打在他身上造不成太大的影響,輕鬆地就被扛過去。
時來新發力的竅門越來越熟練,每一拳都是力量沉重,磯竿野那非人類般的身體承受起來也是夠嗆,過不了一會兒功夫,他胸腹之間再捱了一記重拳,半跪在地上,一時間起不來,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