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存在大量的社會問題沒有解決,貧富懸殊、黑幫橫行、治安混亂、貪腐嚴重等等,本身就是一個坐在火藥桶上的社會。”
“民族問題是沙尼國的老問題了,那些被選出來的民意代表——議員們,不但沒有想辦法去彌合矛盾,甚至還拿這個問題大作文章。”
“謀略乃被謀略者自身之罪,我估計這個計劃在軍情局方麵也許是謀劃很久了。我們放眼看去,其它浩特列島的國家又比沙尼國好多少,隻是程度不同罷了。”
“所以我覺得在這個陰謀裡,沙尼國隻是第一環,倒下的第一張骨牌而已。”
時來新點頭表示認同:“下一個會是誰?難道我們隻有在一邊乾看著,就沒有製衡的方法?”
“我們翻開那些戰爭史,就可以發現,大部分的戰爭其實是國家為轉移自身內部矛盾所發起,隻是掀起戰爭之後沒有誰可以控製它的走向而已。看回眼前,所謂動亂就是社會矛盾激化的表現,那些政客們有意無意之間,把禍水引向昆昊族和當地民族的矛盾,實際是兩害之間權衡把昆昊族推出做替罪羊,難道他們真的能拿自己的利益來開刀?”
“在曆史上他們已經這樣做過,現在隻是重複走老路。我們很難阻止這種民族矛盾被激化,總不能跟那裡的昆昊人說,你們不要太努力、太過賺錢吧?”
“在前一個階段,我們的內部刊物裡麵不是曾經預言過世界性的經濟危機即將來臨?我看,至少在浩特列島的國家,危機是存在的,而且經濟危機會有聯動性,就像傳染病一樣,從一個國家傳遞到另一個國家。”
“經濟上的問題,歸根到底會影響到一國的政治,弄得不好,各國說不定都會把矛頭指向昆昊族群,實行禍水東引。”
孫雷一番話聽得時來新沉思起來,關於經濟危機這個話題,他不是第一次聽,馮開諾曾有一次跟他比較深入地談及過,想不到現在已經迫在眉睫。
“這樣我們太被動了吧。”時來新很擔心。
“這其實就是我們昆北在國際上真實的處境,和艾瑞肯等超級大國相比較,我們始終處於弱勢守勢,雖然最近我們占了點便宜,把軍情局打疼,但不改這種大的格局。我們現在能做的,隻能是守好傑捷西蘭這一畝三分地,多解救一些處境艱難的昆昊同胞就不錯了。”孫雷今天說了不少,一席話相當有價值。
飛利叔動作很快,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和傑捷西蘭的昆昊人社團談妥,由他們出麵和沙尼國幾個比較大的組織接觸,兩邊的聯係渠道還是很有效的,很快地傑捷西蘭這邊就收到了來自沙尼國內的求助消息,想要離開沙尼國的人非常多,也從側麵證實了沙尼國內的狀況非常糟糕,昆昊人寧肯拋棄在那邊的產業也要逃離。
要出走的人很多,吉盛堂這邊的船不夠,飛利叔出麵和幾家船運公司租船才解決了一部分,但缺口仍然很大,隻能讓沙尼國方麵分批輪候上船,吉盛堂多走幾趟,爭取多運些人出來。
另一方麵,這種偷運始終是有風險的,風險若是太大,這條線路就隻能停下來,也非長久之計,現在能運多少是多少。
還有就是人到了傑捷西蘭的安置問題,那些有資金帶出來的自然不需要吉盛堂安排,需要考慮的是身無長物隻身出逃的,吉盛堂自身有些產業,可以提供部分就業職位,再多也安排不下,到時候還要另外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