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邊鋒在黑板前站了很久,眼神時而迷離,時而閃動著精光,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鬆了一口氣似地變換一下姿勢,接著慢慢走回到靠背椅處,坐下然後閉上眼睛,就此睡了過去,久久不見動彈。
那塊黑板現在毫無遮擋,時來新在腦海裡使勁去看,隻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文字糊在一起,當中還貼著不少照片,照片上內容也同樣看不清楚。
一夜就這樣過去。第二天,時來新早上起來之後,就有件事情委決不下,他該讓泡影跟哪一頭?軍情局和邢邊鋒兩處都要盯著,現在不比獨自一人在寧越的時候,那時一個人要盯好幾個地方,不得已而為之,須知現在的對手更加危險更加多變,他怕漏掉一些關鍵的信息。
不同的是,此刻他有隊友可以依靠,應該相信自己的隊友。
考慮過後,他決定把邢邊鋒的事情跟孫雷說,讓他繼續跟進這條線,畢竟邢邊鋒暫時隻有一個人,危險性不比軍情局那一夥人。
孫雷一大早就聽到了聯邦調查局的線索,很是高興,對時來新說:“你的線人實在太厲害了,可以搞回來這麼多一手情報,很不簡單嘛。”
“根據可靠的線報,軍情局的坦森和邢邊鋒剛見過一麵,具體談什麼事情尚不清楚,但兩個組織秘密勾連已經是事實,我們需要警惕了。”時來新繼續把有關信息透露給孫雷。
“一個軍情局已經很讓我們頭痛,再加上一個聯邦調查局,我們的壓力好大。”孫雷搖頭。
“我們還要有所準備,兩夥人可能有共同的目標,或者會一起行動,我認為他們絕不會隻是情報共享這麼簡單。”時來新希望孫雷能夠意識到當中隱藏的危險非常大。
“我讚同,是該做最壞的打算。如果駐地爆炸襲擊案,是這兩個組織中的一個所策劃,那麼下一個行動他們的目標是什麼?”孫雷的反應也很快。
“這不能靠猜了,我隻可以說,他們要發動的地方,不是瑙越就是蘭芳港。首次行動沒有得逞,不排除他們會把行動升級。”時來新說這話有引導的意思,他不能直接對孫雷說在邢邊鋒的房間裡可能有答案,而且還可以看見林播文的照片。
“升級?一整車的炸藥,要把我們一鍋端了,還上升到何種程度?”孫雷的苦惱和時來新一樣。
“他們想要行動取得更大的影響力,我們往這個方向想就對了。”時來新說道。
“真要讓人撓破頭皮呀,乾脆把邢邊鋒抓起來,從他嘴巴裡麵撬。”孫雷這個簡單粗暴的辦法,其實也是可行的,到了實在沒轍的時候,就不需要考慮太多了。
時來新點頭:“這也是個辦法,但也有打草驚蛇的可能,這樣就沒法順著邢邊鋒把他後麵的人端出來。”
孫雷突然想到一種可能,緊張地站起來說:“要是他們在蘭芳港和瑙越同時行動呢,這不就是他們追求的影響力嗎?兩個組織一個負責一邊。”
時來新聽他這麼一說,馬上被點醒了,緊張思索起來。自己的目光還是看窄了,總是小心著瑙越這點地方,現在蘭芳港的戰略地位比傑捷西蘭重要,那邊是正兒八經的建交國家,是有大使級的官員領銜的,而且剛剛組建,對外防範處於最脆弱的時候,如果敵人在那邊動手……後果不堪想象。
“我們應該馬上通知蘭芳港那邊,把戒備等級提到最高,不,不止這樣,還應該立刻增加那邊的安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