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瑞肯軍情局幾人離開的時候,泡影立刻跟了上去。
時來新這邊也踏上了歸程,車開到安全屋附近,孫雷把車停下,而時來新則推門下了車,留下兩人在車廂裡。
孫雷要跟戴宇好好聊一聊,因為他需要知道戴宇在被俘期間發生了什麼,向對方交代了多少事情,兩人說這些話,時來新就不太方便在場了。
孫雷和戴宇之間的關係很好,可以說戴宇就是孫雷帶出來的徒弟,孫雷當然希望戴宇能夠過關。
被俘人員的處理向來是個難題,首先信任會被打折扣。如果要求被俘人員在嚴刑拷打下、甚至在生命被威脅下能夠堅決不開口到底,那也太違反人性了,能夠做到的不能說沒有,絕對是極少數。
每位特工都受過被俘後的應對訓練,除去心理建設和一些技巧,其中很重要的兩條,一是被俘後的二十四小時內要堅守住不開口,讓組織有足夠的反應時間,二是實在熬不過就交代一些相對較小的問題,讓重大的秘密得以保存。
戴宇回去後是免不了要接受問詢的,組織會對他作出評估。在此之前孫雷先和他談,讓他有個心理準備,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孫雷和戴宇在車內談話之際,軍情局幾人把受傷的同伴送去了瑙越市內的一家醫院,然後就沒有再離開。時來新隻得耐下心來,讓泡影守在那邊。
孫雷和戴宇談完,三人回到安全屋,碰巧馮開諾也在,他叫上時來新和孫雷一起開會。
孫雷在戴宇那裡已經知道廢棄工廠裡麵發生的事情,在會上把他知道的作了彙報,時來新不在現場就裝不知道發生過的一切。孫雷說完還在問:“那位狙擊手是誰,為什麼會幫我們?”
馮開諾看看時來新,眼裡也帶著問詢,時來新點點頭道:“我安排的人,也是為了保險起見,誰知道真派上了用場。”孫雷道:“你太深不可測了吧,居然偷偷安排了這麼多。”
事關“狙擊之神”,馮開諾知道時來新不想多提,就把換俘這件事情揭過,至於戴宇,馮開諾當場決定把他先調回國內,在國內先做過相關評估後再定。
時來新和孫雷都沒有意見,這是個恰當的安排,調離對戴宇來說是件好事。
到了晚上,軍情局在醫院裡的幾人開始有動靜。受傷的那位大概是傷勢處理過後需要住院,剩下幾人看看沒有彆的事情就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後的一路上,他們用了很多反跟蹤的方法,在確定後麵沒有人跟蹤以後,他們才出城來到郊外,進入一家占地麵積很大的廢舊金屬回收場,這裡可能就是他們的新據點。
回收場裡到處都是堆成小山一樣的舊車和廢鋼鐵,在這些堆場的深處有一幢廠房,軍情局幾人在廠房跟前下了車,裡麵有幾個人迎出來,每個人身上都配有武器,眾人圍在一起說了幾句,然後就進入了廠房。
廠房建築空間比較大,追蹤而來的泡影就也跟了進去。
廠房裡麵的設備占據了大部分空間,中央處有一片空地,有數十人圍坐在一起,見到進來的坦森一行,都立刻站起來敬禮。
為首的坦森陰沉著臉,示意所有人圍過來,然後他大聲說到:“今天我們遭遇到了慘敗。裡洛斷了一條腿,手上的俘虜也沒有了,過程中我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被恐怖的狙擊手威脅著生命。”
他環視四周後,然後繼續道:“我頭一次這麼有挫敗感,被一個看不見的敵人壓製得不能反抗,我覺得很屈辱。”
“艾瑞肯的軍人可以輸,但不可以害怕戰鬥。我已經下了決心,我一定要雪前恥,把今天丟掉的尊嚴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