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蘭芳港?”時來新很意外。
蘭芳港一向都偏向於與艾瑞肯交好,這項國策已經延續多年,現在竟然與昆北建立正式的外交關係,算是個大新聞了。
“這在一些小圈子裡已經不算是秘密了,而且蘭芳港不會是浩特列島唯一一個,接著還有,不排除有彆的國家想做第一個。”裴重名說得很確定,他繼續道:“能讓他們改弦更張的還是利益。”
“我們將在蘭芳港建立一個昆幣的離岸結算中心,並且批準一部分條件適合的企業到蘭芳股票市場上市。”
“在傑捷西蘭我們投資了一個大型貨運港口,與費古力還在談一個海底天然氣礦的開發,後麵還有一批投資項目在跟進。”
時來新聽著裴重名給出的這些信息,忽然有種怪怪的感覺,之前馮開諾跟他說過那番話,此刻拿出來印證,無一不在說明一個事實,昆北對浩特列島正在進行全方位的滲透。
僅僅是因為要應對地區性的緊張局勢,為保護石油運輸路線和糧食供給,而采取的預防措施?
這力度也太大了吧,就不怕用力過猛?也許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時來新有些腦仁疼,這些問題還是交給上位者去考慮,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思緒收回來,今天另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湧上心頭,自己是不想惹事,但麻煩會自動找上門。
“那個容任厚什麼背景?”時來新問身邊的裴重名。
“他家是老京圈兒了,家裡出過一任國務卿,現在吧除了你們部門那位,還有一位省長,封疆大吏。”
“我跟他打小就認識,跟他不太對脾氣,大院裡一幫小孩打過不少群架,我和他是老對手,砸破過他的腦袋,那時家裡老頭子沒少為這件事揍我屁股。”
“長大一些以後,這些小孩事情就淡了,沒怎麼來往,出來工作後,他去了宣傳部,也不好好乾,整天出來搞生意。他乾點什麼不好,偏偏喜歡搞房地產,跟我一個哥哥的公司對上,搶地皮、搞價格競爭,弄得烏煙瘴氣,我那哥哥損失不小。所以呢,我跟他更加不對盤。”
“這人心眼小,睚眥必報,小時候落下的病根,長大了變本加厲,弄過不少人,而且什麼錢都敢賺,搞不懂他為什麼就這麼愛財。”
“也許跟他在家的房頭有關係,他爸就是徹頭徹尾的花花公子,不受老太爺待見,他也差不離,所以沒啥彆的追求,就想著摟錢。”
“剛才我還在考慮這個事情,評估了一下對你的影響。我覺得吧,影響會有,畢竟位居部裡的高層,對你日後升遷之類的製造些障礙,都是有可能的。至於日常工作,你不在國內,他家的手還伸不到那麼長。而且國家製訂的戰略擺在那兒,他們不敢使絆子。”
“況且…況且你也不是完全沒有根底……”說到這,裴重名看看時來新,把後麵想說的完全隱晦下來。
時來新對升官發財什麼的沒有多少興趣,一心隻想過安穩日子,他最擔心的事情不在這些上麵。
“我無所謂,但我到傑捷西蘭之後,我女兒一個人留在這邊,我有些擔心。”
“如果他直接要搞你,那膽子得要長毛了,過去他不知道,經過今晚他再是遲鈍也該知道,要是敢玩兒陰的,狙擊之神的名號我也是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