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眼裡露出思索之色,似乎在考慮這是否合乎常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時來新已經用上懸念轉折,小時候給女兒講故事時慣用的伎倆。
“不遠處遊過來一個黑乎乎的身影,那是一條鯊魚,嘴巴還微微張開,鋒利的白牙露出來閃著寒光……”
“切,你就編吧!”女兒彆開腦袋一副不屑於搭理的樣子。
時來新又討了個沒趣,天理良心,這真是他的經曆。尬聊無果之後,時來新推著輪椅再走了一段,又開始彆的話題。
“傑捷西蘭的首都在瑙越,爸爸現在在那邊工作,應該要呆一段時間,那邊氣候溫暖,風景很美,海豚和鯊魚可都是真的,爸爸不會騙你,等你傷好的差不多,我們就一起過去,讓你親眼看看。”時來新一直有這個打算,把靜雪接過去,和瑞芬三個人一起生活,顧慮的隻是靜雪的康複狀況。
“爸爸在瑙越有個好朋友,是位阿姨,她很喜歡你,這次還托我給你帶來了禮物,我們過去就找她玩兒……”
“我不要過去!”靜雪很生氣的樣子,“媽媽才走多久,你就在外麵有女人了,還要我去跟她住,門都沒有!”
說完這話,她在輪椅上跺著腳要起來,腳把地踩實,人卻沒站穩,眼看往前要摔倒,時來新眼明手快連忙伸手扶住,靜雪才沒有倒在地上。
時來新有點責怪地看著女兒,女兒也瞪著他,他一時語塞……
時來新一直等到下午,終於見到了昆醫國手張劍醫師。
張醫師古稀之年白須飄飄,麵色卻很紅潤。醫院方麵相當隆重,有一大票主治、住院醫生、實習生跟隨,病房裡相當熱鬨。
張老在病房裡給靜雪搭脈檢查過後,又問了一遍康複的情況,點頭覺得滿意。
他讓靜雪離開病床在地上走了幾步,觀察過後,在原來的藥方上增減了幾味藥,囑咐要注意飲食配合、堅持做康複理療。
張醫師的診治告一段落,盧醫生瞅著有空,趕緊給時來新引見。
兩人見麵先難免客套一番,時來新連說感謝之辭,之後著重說一句:“我是個粗人,工作也比較奔波,身上隻有幾把子力氣,能耐也就這些,以後張老有什麼差遣,遇到危險疑難,儘管吩咐就是。”
張老的態度卻是出人意料,他似乎對時來新本人很感興趣,上下左右打量著時來新,時來新身上好像有什麼讓他覺得新奇的東西。張老還請時來新坐下,為他把脈。
張老把完脈,坐在座位上閉目沉吟一番,然後睜眼,看向時來新道:“時先生,你是一位奇人。”
眾人俱都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