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佐證就沒有前兩者這麼起眼,時來新那位秘密情人瑞芬,於海月突然失蹤,在嚴密的監視下發生,與此同時時來新本人卻在寧越和王家進行絞殺,事後查證,瑞芬是大搖大擺地從正式渠道離開聯邦國境的。
邢邊峰知悉後扼腕歎息,他低估了瑞芬對時來新的重要性,本來很好的一張牌,白白錯失掉,這同時也證實了一件事,有勢力在身後幫助時來新。
邢邊峰後來也曾追查瑞芬離境前的每個細節,細致到她在戶口所在地辦的護照是怎樣拿到的,旅行社的手續由誰操辦等等,對方做事很嚴密,沒有留下什麼漏洞,不過也有些成果,給瑞芬送貨的那個司機被查出來了,但也僅此而已,根據司機提供的線索往下查,追到後麵就斷掉了,查不下去。
據徐歡所知,邢邊峰曾與時來新有過兩次直接交手,這也是絕無僅有的,被時來新攻擊過的人當中,隻有他活下來了,而且是兩次。
他問及邢邊峰的感受時,邢邊峰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力量。”
“在肉搏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他有多少技巧,甚至像沒有受過訓練的小白,可是力量非常恐怖,一力降十會,就是蠻不講理地硬乾,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我毫無辦法。”
“我是被硬生生用拳頭砸暈的,他沒要我的命,很丟人,也很毀自信。第二回用槍,我先攻擊,由於他速度快,快得不像一個正常人,我瞄準得很不順,結果應該是擊中了,但我沒料到‘狙擊之神’就在附近,立刻就遭到還擊,我的手……相比其他人,我運氣還不錯。”
從邢邊峰的病房離開,就已經到了出發的時間點,帶著滿腦子的疑問,還有局座的囑托,他登上了運輸機。
在飛機上,他苦苦思索,當飛機在離隆江防線隻有一百多公裡的軍用機場降落時,他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三個地名,江堰、丹揚、六橫浦,和王之風的推測驚人地一致。
運輸機到達後,卸下設備與人員集結需要花點時間,他就在機場裡等待,這時渠鄉的消息來了,寧越行署有五人遇襲身亡。
徐歡忙喚秘書當場展開地圖,在上麵細細查看起來。
想不到這麼快就有消息,徐歡心裡有些小興奮,和表麵上的嚴峻截然不同,事情發生在渠鄉,這說明什麼,他猜對了,時來新正想方設法往北麵走。
他一直認為時來新的逃竄是有目的的。
他分析過時來新的戰鬥,了解時來新的特點,他不認為進入白夷山是其最優選擇,尤其在帶著一個女孩的情況下。
時來新的目的地在北麵,那裡一定有些什麼吸引他去,在那裡他可以獲得安全。事情看穿了就是這麼簡單,後來在山區發生的戰鬥也隱約證實了這個猜想。
為什麼是北麵?也不複雜,因為接近昆北。這樣,推理的鏈條就完整起來,時來新是昆北的人,徐歡假想出發的原點就在於此,所以他要北去,能夠連接上昆北的地方有三個,江堰、丹揚、六橫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