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打個電話。”古斯塔夫現在表現得很服從。
時來新把手機遞給他:“從現在開始算,你隻有五分鐘。”
古斯塔夫按下號碼,打通電話,向著對方吩咐了幾句,然後放下電話等待。時來新默默在一旁看著他操作,心裡算著時間。在這麼短時間裡,古斯塔夫不足以動大的手腳,他並不奢望能夠全部掌握,易魯帕洲這幫人手裡東西的信息,但起碼能夠知道一部分,也是有幫助的,說不定,他將來可能要在這些人身上找尋線索。
剛好在五分鐘要到的時候,手機上就收到了對方發過來的文件,時來新看了看,將手機收好,對古斯塔夫說:“不要妄圖來找我,那樣你們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他挎上那支突擊步槍,徑直離開了安防總控室,沒再理會古斯塔夫和地上的戈戰夫。
過了一會兒,確定時來新不會再回來後,古斯塔夫有些行動艱難地將戈戰夫身上的繩索解開,戈戰夫此刻已清醒過來,咬牙恨恨地說了一句:“他就是時來新。”
……
擰爺失聯了。
與此同時還有兩名同夥一起不見蹤影,樓上的和大堂裡的兩組歹徒陷入了抓狂狀態。他們在電話裡多次通話,卻不肯再分出人手到三樓查探,擰爺他們幾個很可能被警察逮到了。
歹徒的內部陷入了混亂,缺少頭領之後,他們再也無法取得意見上的統一,結果兩組人決定單乾,反正也不缺人質。
內部發生了變化,外麵的人們卻仍不知情,人質的家屬陸續把贖金送來了,樓下的一夥歹徒近水樓台,把部分區塊鏈貨幣都截在手裡,樓上的那夥不乾了,死活要分上一份,兩邊嘴仗打個不停。
樓上的歹徒見拿回錢的希望渺茫,乾脆一拍兩散,打電話給姚偉成,要求他將贖金用空投的形式交付,交到樓下去的那些,他們概不認賬。
消息傳回指揮中心,付標和張樹遠等人很是奇怪,這些歹徒又出什麼幺蛾子,這是要分裂嗎。於是讓手下再探,沒過多久,,也就是先前聯邦調查局潛入的缺口處下來,人質目前的情況穩定,沒受到任何傷害,戈戰夫親手擊斃了包括頭目擰爺在內的三名歹徒。
得知這個好消息,指揮中心眾人的疑惑被解開,心情稍輕鬆一點,人質事件的解決終於露出第一線曙光。
人們剛鬆一口氣,大堂裡的歹徒又打來電話,要求警方立刻交付五億的現金,不然每隔半小時殺一批人質,也彆想著糊弄他們,給些有問題的鈔票。
付標暗自搖頭,原想歹徒分裂更利於各個擊破,但好處還沒見到,害處反倒先出來,變成兩個口子要這要那,更讓人疲於應付。把申請五億現金的差事甩給張樹遠,他和一幫參謀開會,商量新的方案。兒子付跑在醫院裡一直關心著這邊,得知老頭子掌控整件事情,也要趕來出主意,他嚴令禁止之下也沒有用。
申請五億現金的事相當麻煩,幸好市政府那邊非常配合,聯係著銀行方麵,從省總行的地下金庫中提到了現金,足足裝了有數十個大包,張樹遠覺得奇怪,歹徒要這些現金拿得走嗎?
大廈外麵的姚偉成,在歹徒的催促之下,用商用的小型三軸無人機,將那些裝有區塊鏈貨幣的U盤運到大廈的天台停機坪,U盤上都貼好了交贖金人質的名字。
銀行的運鈔車在規定時間內也到了,那數十包的現金被歹徒拿到了手上,大樓上下的歹徒們一時皆大歡喜。
歡喜過後,幾個有些見識的歹徒開始犯愁,那麼多現金怎麼拿走,一人扛兩包累死了也就是幾千萬,這麼一大堆,隻能乾看著沒辦法。拿著U盤錢包的歹徒,也心裡嘀咕,從來沒用過這玩意兒,都不知道靠不靠譜,隻能夠拿出去碰運氣,搞不好要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