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爺一夥人其實非常驚慌。
“一處春”的位置並不好,這一帶建築亂建、違建的很多,一棟連著一棟,完全沒有規劃,大多沒有留下建築間的間隙,很多地方並沒有路。
招待所門前隻有一條路,這條路可以連接南區的主乾道,現在已經被來的警察封鎖。
隊伍中彌漫著焦急彷徨的情緒,其中有一名槍手特彆緊張,止不住渾身顫抖,他知道這樣顯得特彆慫,但就是控製不住,感覺旁邊的人有些鄙夷,一咬牙,驚惶害怕又轉化為躁動好戰,手不受指揮地抬起槍,向著警察方向胡亂射擊了幾發,還大叫大嚷了幾句,具體說的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打響了雙方遭遇戰的第一槍,姚偉成也不遲疑,大聲喊“開火”。
雙方都高度緊張地憋了好久,腎上腺素衝擊著血管,於是借著子彈都渲泄出來,一時間槍聲爆豆般響起,一輪過後,彈匣裡的子彈打得差不多,槍聲稀落下來,雙方的車輛首先遭了秧,車身上千瘡百孔,但都沒有取得實質戰果。
接著第二輪的槍聲響起,一名歹徒中槍,不知傷到哪裡,被同伴拖開,見血後,擰爺的人開始喪起來,把車上的土製炸彈取出來,點燃幾個,用力扔到警察這邊,炸彈連續爆炸,轟隆隆巨響滾過,硝煙四起,交戰區的能見度迅速降低,終於有一名警察受傷,被彈片擦到了腿,捂著腿臥倒在地上。
姚偉成連忙喊人救護,擰爺他們趁此機會,且戰且走,撤到“一處春招待所”的院子裡,依靠院牆不斷向警方射擊。
由於擔心誤傷,在這種戰鬥裡警方無法放開手腳,姚偉成現在首要的事情不是與歹徒對戰,而是組織人手去疏散附近的市民。
槍聲爆炸聲響起後,附近的居民被嚇得不輕,都是附近建築裡住著的,他們開始以為有人在放炮竹,但越聽越是不對勁,尤其那爆炸聲實在太震撼,都知道出了大事。
幸好他們沒有敢亂走,大多留在原地等待救援,姚偉成分出部分人手去指揮接應,不過也使擰爺及其手下,得以減輕一些壓力。
警方也早放出了無人機,但這一帶的房子密集,很多加蓋了頂棚,能偵察到的東西不多。
時間過去十幾分鐘,喇叭裡繼續在喊話,擰爺的手下沒有再開槍,戰場暫時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又有意外發生。
警方包圍圈的外圍,突然又來了一批人。他們一行四輛車,車都是加了防彈玻璃的軍用型號,陣容整肅,被外圍布置的人攔下,他們自稱是聯邦調查局的,姚偉成過去一看,為首的人他也認識,是戈戰夫親自帶隊,不下二十號人槍,全副武裝。
對這些不速之客,警方當然是不歡迎的,有幾人是付跑的手下,更加對這幫人沒有好臉色,將他們攔在外麵,就是不讓靠近。
聯邦調查局的人向來不太把地方警察當回事,現在居然被硬截住,都非常惱火,說話毫不客氣,沒說上兩句,雙方就飆起來。
姚偉成一見到戈戰夫就覺得強烈頭痛,其實讓他們過去,姚偉成不反對,還有些樂見其成,畢竟擰爺這幫人是硬骨頭,誰愛對付誰去,但現在形勢是騎虎難下,付跑中槍的事情還沒個說法,他代表著警方的立場,這樣讓開去,莫說手下這批人不答應,回去他估計就要靠邊站了,成為彆人的笑柄。
“戈署長,我們在執行上頭的任務,公事在身,就不客套了,這裡的事情,我們已經在處理,就不用你們費心。”對方地位比自己高,姚偉成說話還比較客氣,但立場不會站錯。
“我們也是有重要公務在身,你們的行動可能會對我們的任務造成影響,這個任務非常重要,它的安全級彆已經超過你們的職責範圍,我現在正式要求你們,交出指揮權,聽從我的指揮,從旁協助,若是任務成功,也有你們的功勞。”
胃口也太大了,開口就是交出指揮權,每次都是這樣,當警察真是擺設,難道你們聯邦調查局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特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