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塢那個唯一活下來的槍手死了。
此前經過幾輪審訊,那人嘴巴很牢,全程一言不發,有可能是經過訓練的,很多手段心理戰都對他無效,結果昨天在看守所自殺了,服的毒藥,那藥是怎麼來的,查不出線索。
付跑得知後,竟然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覺。
今天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心有所感,於是帶著張詩卉出警局大院,出發去省人和醫院。
到了醫院,先上病房看文慧母女,小女孩要準備接受手術,已經推到手術室做術前檢查,病房裡隻有文慧的父母在收拾東西,付跑安慰了他們兩句,然後離開病房去找文慧。
文慧在手術室外候著,付跑安排保護的兩個人跟了過來。見到付跑,文慧還是冷著臉,愛搭不理的,還在為警方在行動時的無所作為介懷。
想到小女孩的健康與將來仍然未卜,付跑和張詩卉心裡也是歉疚,在文慧麵前這點冷落受著就是。付跑陪著笑,在手術室外麵的長凳上坐了一會兒,現場實在尷尬,便說到外麵轉轉,檢查一下醫院的安全措施,囑咐兩個手下幾句後,拉著張詩卉離開。
付跑出來後鬆了口氣,身邊的張詩卉頗有意味地看著他,說道:“你是確定了時來新今天會來?”
“不能確定,但有一些把握,這個人你了解過就知道,他那麼疼女兒,為這事現身並不意外。”
“那為什麼不多帶點人?”這是張詩卉一直想問的。
“如果布置的人多了,戒備森嚴的,他反而不敢出來了,這家夥敏感得很。”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出去周邊隨便轉轉。”付跑表現得有些莫測高深。
兩人繞著醫院走了幾圈兒,慢悠悠的,像在散步,還特地在幾個人多的地方站了站,吃點街邊小食,張詩卉不喜街上的吃食,在連鎖咖啡店買杯熱咖啡端著,在雪地裡站著,似乎連人都冒著熱氣。
“你今天與以往不同了。”付跑開啟聊天模式。
“怎麼講?”
“記得以前你不是很喜歡文慧嗎,今天見她,你好像並不是很有熱情。”
“以前小嘛,喜歡的是她在公眾麵前的樣子,現在成熟了,知道現實和想象是兩回事兒。”
“受那些照片的影響?”
“不全是,在處理時來新的事情上,我覺得她好可怕。”
“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
“對於一個曾經愛過的人,背叛他可能有背後的原因,感情上的事情有時候真說不清楚,但令人難以接受的,她還出賣了他。拋開我的身份和公事立場,就以一個普通人的眼光看,這很不應該。”
“哦?”
“她太絕情了,毫不猶豫地全賣了,好可怕,那個關風就那麼值得她愛?”說到這裡張詩卉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平緩了下語氣,“關風做的事情,現在恐怕隻有她自己不知道了。”
“是呀,她也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付跑不想在這個事情上再深入,轉了個話題,道:“看來你對時來新挺同情的。”
“有情有義,關鍵時刻為妻女能豁出去性命,是個好男人。”
付跑有些醋意,斜眼看看對方:“這是你喜歡的類型?”
“有些事情是要靠慢慢發現的,如果他能和那個超級戰士重合在一起,那就更完美了。”張詩卉略有誇張,眼裡冒著小星星,完全脫離女警的身份,放飛自我的樣子。
“他是嫌疑人,我們現在是對立的,你這心態,不健康吧。”付跑覺得自己很有義務提醒她。
“行,等到抓住他,我再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