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妹感情很好,我看得出他很疼這個唯一的妹妹,還不時在事業上給她幫助,也經常見麵,關係很密切。”
“那,你能說一下,你跟範妮的關係嗎?”
“我和她接觸不多,也沒有私下聯係過。”
張詩卉了然地點一下頭,繼續問道:“關風和時來新之間,聽說有很多恩怨,你了解有多少?”
提到這個話題,文慧鄭重了許多,靠在沙發上的腰也不由挺直起來:“他們之間的事情,實在太多,可能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簡單說吧,他們一起創業,後來意見不合分開單乾,不想又成了競爭對手,一路摔摔打打,也都發展的不錯,後來阿風把時來新的公司收購下來,這種競爭關係就告一段落了。”
“後來時來新怎麼樣了?”張詩卉追問。
“他又進行了幾次創業,但都失敗了,心態不太好,總是認為阿風在背後針對他,破壞他的商業計劃,我看也就是捕風捉影,沒有根據,後來人也變得消極了,整天呆在家裡,也不出去工作,本來挺好一個人,誌氣被消磨掉,都不像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人了。”
“我可以問一下,你和關風什麼時候開始在一起的嗎?”
這個問題顯然有觸動到文慧,她忽然停止了一切動作,臉部肌肉有些僵硬,目光裡充滿戒備,停頓了一會兒,才道:“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
張詩卉也覺得氣氛不太好,馬上問出下一個問題:“那你和時來新的關係是怎樣的呢?”
轉了話題,文慧並沒有輕鬆多少,這個問題也不太好回答,作為主持人的她也遇上了語言表達困難,組織了一下辭彙,才道:“我跟他之間的關係,首先我要說的是,其實前幾天我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隻差到有關市政部門辦理手續,實際上我們已經沒有婚姻的關係,我現在恢複了單身,他現在是我女兒的父親而已。我們相愛過,共同經曆了他事業的起伏,他好的時候我和他在一起,他不好的時候我也跟他在一起。”
“隻是在後來我偶然間得知,他在以前做過的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他一直欺瞞著我,對我造成很大的傷害,我無法原諒他,搖擺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離開他。”
“對於他,我想說的就是那麼多,以後也不想再提起他,那都是過去了,結束了。”
張詩卉覺得這個回答很官方,倒像是跟記者說的話,相較起來她更喜歡那個在節目裡的知心大姐姐,而不是眼前這個言不由衷的女人。
原本心裡還有一點好奇八卦,現在她已提不起興趣。她決定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公事上來,
繼續問道:“關風出事的那晚,你正在乾什麼?”
“那晚我本來是跟阿風約好,到新買的房子那裡看看,就是明珠半島花園的那所房子,但半路接到時來新的電話,約我去見麵,我就先過去見了他,然後才……”文慧說到這忽然想起什麼,若有所思地道:“是有些巧,跟他見麵的時間,正是明珠半島花園那邊發生爆炸的時候,見他後過去,結果……”大概想起那晚的慘狀,表情有些驚恐。
她很突然地問張詩卉:“你們查到是誰乾的嗎?阿風不可能自殺,他一定是被人謀害的,請告訴我,到底是誰!?”
張詩卉搖搖頭,回答:“現在我們還處於調查階段,不到給案子定性的時候,也不排除他殺的可能。”
文慧作恍然大悟狀,急切地說:“時來新有嫌疑嗎,你們問他的情況,是不是跟他有關係,對了,實在是太巧了,不過他當時跟我在一起,沒有去作案的可能呀,這這……,不對,阿風是爆炸前被害的,啊,我要是沒有跟他見麵,我就會到明珠半島花園,那爆炸不是連我都,如果是他乾的,那就,……不是他乾的,也……”就算這是個聰明的女人,遇上如此複雜的問題也開始語無倫次。
接著,她突然閉嘴,眼睛裡全是不可置信的驚訝,顯然,她突然想到了很恐怖的事情,又想明白了讓人意外的答案。她竭力鎮定下來,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人像花光所有力氣,勉強地對張詩卉說:“對不起,我失態了,可能跟休息不好有關,最近身體比較差,今天聊不得太久。”
張詩卉方才冷眼旁觀,文慧的錯亂表現,居然讓她對案情有了新的啟發,具體是什麼還不清楚,回去要好好理理,見文慧想結束談話,也就順勢提出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