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周老漢瞬間酒醒了不少,跌跌撞撞跑了幾步,著急的問道。
“是林勇森那天殺的乾的”,周中渝抱著周晨汐嚎叫道。
看著周晨汐脖子上那道紅色的掐印,林凡雙眼通紅,握緊了右手的拳頭,朝著林勇森逃竄的方向猛追了下去。
兩邊的風景在林凡憤怒的腳步下不斷的倒退著,不一會兒便在樹林裡追上了林勇森,此刻林凡再也不顧那不得自己大師兄千交代萬交代,不得隨意使用靈力的訓令,右手朝著林勇森的左小腿疾射出一道靈力,將林勇森的左小腿擊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洞口。
“啊~~啊~~你…。。你…。你到底是誰”
林勇森左小腿被擊傷,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哀號著,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膽寒不已。
他看見林凡的右手上,憑空出現一把鏽跡斑駁的青銅古劍,臉色鐵青的林凡,正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
“砰~砰~砰”
林勇森聽到了自己那狂跳的心跳聲,看著林凡越來越逼近自己,怒吼道:“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你不來我們這個村,晨汐就不會喜歡上你,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這個廢人造成這一切的”。
林凡楞了一下,看著躺在地上捂著左腿的林勇森,周晨汐的笑容頓時浮現在腦海中,指著林勇森的青銅劍也因為憤怒而顫抖著,林凡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林勇森竟會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出來。
周晨汐的死已經讓林凡深受打擊,又聽到林勇森廢人廢人的喊個沒完沒了,更讓林凡陷入了瘋狂,舉起青銅劍朝著林勇森揮下。
許久過後,林凡才在一株樹下喘著氣兒,旁邊的林勇森已經被林凡大卸八塊,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跡和手中的青銅劍,林凡怎麼也想不懂自己為何那般暴虐。
將青銅劍收回青銅戒中,林凡朝著周老漢家方向走去。
“你還敢回來?如果不是你來我們這村裡,我妹妹怎麼會喜歡上你?那林勇森也不會對我妹妹下此毒手,我弄死你”
周中渝紅著雙眼,揪著林凡的衣領吼道。
“放開他”,周老漢仿佛瞬間又蒼老了十來歲,坐在屋門口喝道。
“可是他…”
“我說了,放開他”
周中渝咬了咬牙,重重的將林凡推開,走到了周晨汐的遺體旁痛哭著。
“趁著其他村民還沒發現,你走吧,不要再來我們這裡了”
周老漢已經看到了林凡身上的血跡,瞬間明白那林勇森恐怕已經凶多吉少,自己的孫女畢竟是因為林凡才遭此毒手,他再也不想看見林凡,催促著林凡趕緊離開源港村。
林凡注視著屋內地上的周晨汐,抿緊了嘴唇,眼淚不覺便滴了下來,看了看周老漢,從青銅戒中取出十塊金子放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源港村。
麻木的順著兩丈寬的大道直走,林凡從青銅戒取出了一壇酒,邊走邊喝著,他實在是想不通,這段感情還沒開始怎麼就已經結束了呢,周晨汐的死對他來說,不亞於當年的無名地事件,如今也隻能借酒消愁了。
……
“咯噠、咯噠”,三十多匹棕色健碩的馬匹,各自拉著一輛馬車,大部分馬車上都馱著十來袋麻袋,剩下的則是木桶,正徐徐在大道上前進著。
這是一個有著三十多人的商隊,為首的是一個長著濃密的絡腮胡,身高六尺的四旬健壯男子,名為陳世華,此時他騎在一匹膚色烏黑的碩馬上,馬背上還插著一把三尺長兩寸寬的彎刀,正警惕的看著大道兩旁的森林。
第七輛馬車的麻袋上,躺著一個渾身散發濃重酒味的年輕人,此人正是林凡,他緊緊抱著僅剩三分之一的酒壇,靠在麻袋上酣睡了過去。
三天前,陳世華的商隊經過另外一條大道時,他一名手下發現了躺在路邊的林凡,本以為是落難之人,不曾想是個酒鬼,陳世華原本打算任這酒鬼自生自滅,豈料這酒鬼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金子直接扔給了陳世華,並在地上寫上了“與你同行”四個字。
陳世華的商隊目前所載的貨物,是魚油、鹽巴和晾曬風乾好的魚乾,以及珍珠、珊瑚等貴重物品,這些貨物,都是從海邊收購而來,運到一千多裡外的一座城市中出售,在從這城市采購大量的皮料衣物、胭脂水粉和白米麵粉,轉運回海邊,從中間賺取差價。
雖然來回就要兩千多裡,但是利潤也是極為可觀,如果沒有遇到刮風下雨的糟糕天氣,那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便能往返一次,有利潤那也就有風險,陳世華所警惕的原因,便是擔憂土匪強盜之流。
此時商隊所走的路線,是陳世華他們的必經之路,這條路便有兩百多裡長,土匪強盜便有好幾股,也不知有多少商隊都載在這條路上,輕則丟失貨物,重則連小命都難保,好在有官兵這幾年的剿滅,土匪們也僅剩下了一股,不過卻是最為凶悍的一股。
馬蹄聲嘚嘚的敲擊著地麵,不時帶起陣陣土霧。
“弟兄們,在走二十餘裡便出了這條道了,不要放鬆警惕,出了這條道再去驛站休整”,陳世華威嚴的喝道。
“休整?”
三十幾名手下頓時高興不已,這條兩百多裡的路是這支商隊旅途最為痛苦的地段,除了中間讓馬匹飲水吃草外,其餘時間都在趕路,眾人都累的疲憊不堪。
陳世華所說的驛站,可不是普通的驛站,這驛站猶如一家大型酒樓,顧客都是像陳世華這種商隊,驛站的經營者,也不是等閒之輩,是旁邊一支兵力數千軍隊的統領所開,這支軍隊的職責,便是打擊土匪強盜和保護來來往往的各支商隊,畢竟商隊上繳的稅金可不少。
這統領眼光獨特,每天都會有大大小小的商隊從驛站路過,開這驛站除了能大賺一筆外,商隊也會在私下付給統領一筆好處,能賺錢又能讓商隊休整一番,還能博得商隊的好感外,最重要的是,所賺的錢還可以用來收買手下的將士,讓他們能夠為自己賣命,何樂而不為。
“都乖乖的站在原地彆動,不然我等手中的箭可不會留情”
離驛站僅七八裡地時,陳世華一行人都鬆了一口氣,不曾想這土匪卻冒了出來。
大道左右兩側的樹林裡,都有十幾個手持弓箭的男子,正拉著弓鉉瞄著商隊眾人,陽光照射下,箭尖亮著陣陣寒光,陳世華一行人那心都沉到了穀裡。
十幾個手持長矛戴著麵巾的土匪也將後路切斷,前方二十多米處,一個身材五尺多的微胖光頭男子,右手持著一柄流星錘,惡狠狠的叫囂著,看來這光頭男子便是這群土匪的領頭,其身後二十幾個手持彎刀的匪徒,哈哈大笑的看著商隊眾人。
這光頭男子也算有點頭腦,商隊在踏入這條路前都會警惕得很,但是快到驛站時,定會鬆懈下來,便再次伏擊等待,想不到剛埋伏了不到一個時辰,肥羊就來了。
“算你們運氣不好,遇到了你爺爺我,識相的聰明一點,都放下你們的兵器,我隻要你們車上的貨物,還有你們的馬匹,老子今天心情好,留你們一條命”,光頭男子甩了幾下流星錘大吼道。
“你們的膽子不小,不遠處的地方就是官兵營地,你們竟敢再次攔路搶劫”
陳世華極為不甘,驛站就在不遠處,這些土匪的膽子也太大了吧,自己辛苦了十來天運送這批貨物,隻要過了這條路便沒有了危險,想不到這群土匪竟在官兵營地附近公然開搶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所謂付出多少收獲多少,不枉老子在樹林裡走了一天一夜,又在此埋伏將近一個時辰,老天對我不薄呀”
光頭男子看著三十多輛馬車上的貨物,眼紅的舔了舔嘴塵,隻要把這些貨搶過來倒騰出去,又能大賺一筆,想到此處,光頭男興奮至極。
“我們靠這批貨為營生,做人凡事都要留一線,你們拿走十車貨,剩下的給我們留著,你看如何”,陳世華下馬後,看了看兩邊的弓箭手沉吟道。
“少廢話,不管你車上的還是馬上的人,都給我下車下馬,走到路邊,雙手放在前麵,兵器都扔掉,不然我兄弟們手中對準你們的箭可不會和你們打招呼”
光頭男已經毫無耐心,惡狠狠瞪著眼喊道。
“大家都下車,扔掉兵器”
一名舉弓的土匪將利箭射在陳世華黑馬足下,陳世華知道在不按這群強盜土匪的要求去做,恐怕會落個人財兩失的下場,眼下先保住命要緊,等這群人離去馬上去報告官兵,拉著貨他們也跑不了多遠,當即讓商隊眾人把兵器仍在地下,都走到了馬隊中間的左側路邊。
“哈哈哈,算你們識相,弟兄們,上”
光頭男猶如餓虎撲食,帶著手下衝進馬隊,和手持長矛的土匪們,一人各自站在了一輛馬車旁。
一名手持長刀的蒙麵土匪,走到第七輛馬車前,正欲跳上馬車時,卻聽到了一陣鼾聲傳來,扭頭一看,卻是一個二十來歲模樣的獨臂年輕人,渾身散發著濃濃酒味,正躺在麻袋上呼呼大睡著。
“好你個小子,活膩歪是吧,想活命趕緊下車”
這土匪用刀麵拍了拍林凡,凶神惡煞的喊道。
“喲嗬,還挺橫的嘛,大爺我和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瞧見這年輕人僅抬了一下眼皮瞄了自己一下,又閉上了雙眼,這土匪惱羞成怒,便持刀將林凡右手抱著的酒壇劈碎。
這下可惹惱了林凡,如今對他來說酒就是他的生命,這土匪身為一介凡夫俗子,竟敢將一個化神期修真者手中的酒壇打碎,當然,這土匪怎麼會知眼前的人正是他們口中所謂的神仙之流呢。
隻見林凡迅速睜開雙眼,右手在麻袋輕輕一拍,敏捷的將身體換了一個方向,同時右腳重重的踹在這土匪的胸前,將這土匪踹飛撞在第八輛馬車車上。
哢嚓聲和撲通聲同時響起,那是這土匪後背的斷裂聲,和撞到馬車後彈在地上的聲音,林凡這一腳力道之猛,這土匪撞在馬車上,竟將滿載貨物的馬車撞得後退了一米多,拉著第八輛馬車的棕馬也倒退了幾步,馬鼻噴出一口白氣,馬蹄又在地上踏了幾步,發出陣陣嘶鳴聲。
“老九,你怎麼了?小子你真是老壽星吃批霜,嫌命長是吧”
第六輛馬車和第八輛馬車旁的兩名蒙麵土匪,看到趴在地上的土匪,鮮血從他黑色麵巾裡緩緩冒出,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一人持刀,一人持矛,同時一前一後朝著林凡刺砍而去。
兩側的土匪弓箭手卻因為這兩名土匪的參戰下,反倒失去了作用,林凡原地鐵腿一掃,將麵前持矛的土匪雙腿直接掃斷,這土匪仰麵朝地摔倒,還沒感到疼痛時,林凡已經奪下他手中的長矛,一腳將這持矛土匪的腦袋踏碎,右手長矛朝著身後這持刀土匪胸前擲去。
長矛穿過持刀土匪的心臟,刺進了地麵上,林凡這一擲,竟用矛將持刀土匪仰麵朝天釘在了地上當場殞命。
“媽了個巴子,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手裡的弓箭是擺設嗎,給老子射死他”,光頭男氣急敗壞的吼道。
左側的土匪弓箭手因為被馬車的貨物遮擋住了視線,隻能緊盯著商隊眾人,右側的十幾名土匪弓箭手,皆則將拉成滿月的弓箭射出,嗖嗖嗖的朝著林凡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