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坐了一會兒,秋娘和紅娘就過來了。先關心了一番她的傷,而後開始彙報這幾天的雜事和客人的情況。兩人以前就是管事娘子,處理這些小事遊刃有餘,沒什麼需要夏初操心的。
“這邊沒什麼事,小姐還是回去歇著吧。”秋娘說完了事情,擔憂的看著她的手臂勸道。
“我手沒什麼大事,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夏初說著,站起身,準備四處轉一轉。“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是。”秋娘看了眼翠花,“好好照顧小姐。”
“翠花知道。”翠花點點頭。
溜溜達達走到白露院附近,發現有秋分和白露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夏初清清嗓子發出動靜,白露秋分嚇了一跳,趕忙回頭行禮。
“你倆悄悄摸摸說什麼呢?”夏初沒有責怪,反倒是好奇。
白露鬆了口氣,湊過來行禮道:“小姐,白露院今日來了一位客人,獨身一人,進來就要了兩壇酒,一邊喝一邊哭呢。我剛在和秋分商量看要怎麼辦呢,是進去看看,還是不管。”
一個人?要了酒在哭嗎?夏初細細一聽,果然能聽見幾聲嗚咽的哭泣。許是遇到什麼傷心事了吧,她想,“彆去打擾,備上醒酒湯就行。”
“是。”白露應了。
夏初走到白露院外,哭聲更清晰了,似乎還含糊的說著什麼,不過聽不大清。她也不好多聽,有種窺伺彆人私隱的感覺。
哭出去興許就好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想到這,夏初轉身走了。臨走前囑咐了白露就在院外候著,若是動靜不對就進去看看。
借酒澆愁,大哭發泄都好,就怕一時想不開做了傻事。
白露聽了眼睛都瞪圓了,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守著,一有不對勁就衝進去。
“也不必太緊張,隻是以防萬一。或許是我杞人憂天。”夏初拍拍她的肩膀,拐去了聽書樓。
冬至正好講完一個故事,執手行了禮就下去了,換上了立春上來。立春經過培訓,也能說幾個故事。隻是她沒有冬至能變換嗓音的本領,但勝在長得可愛,口齒伶俐。
她挑的故事都是一些滑稽逗樂的,配上她誇張的神情,能逗得客人大笑出聲。
和冬至算是各有各的特點,也有不少客人喜歡捧她的場子。
其他的丫頭有些羨慕,畢竟說書得到賞錢多,客人聽得高興了就會打賞。不起眼的小首飾,或者碎銀子。這些賞賜夏初本來不想要,但是秋娘和紅娘都不讚同。場子和故事都是隱歌園的,若是一點錢不拿,那說書的賺錢未免也太輕鬆了,另外的姑娘心裡也會不舒坦。
不僅要拿,還要拿大頭。她們本來都是夏初買回來了,有月錢就非常不錯了。
夏初考慮再三,選擇了接受。這些打賞,隱歌園拿六,說書之人拿四。
就算這樣,冬至和立春都是千恩萬謝。其他丫頭也紛紛表示想說書,夏初乾脆讓有意的自己練著。
屆時每月月底大家上台來試,說得最好的,下月就上台說書。每月一換,誰都有機會。
這個舉措大大激勵了大家,每個人都興高采烈的。可惜,有些人不識字,卡在了背故事的第一步。
而秋娘怕她們隻想著說書,不好好乾活了。再三強調,隻能利用隱歌園不營業的時間來練習。若是被她發現有誰不好好招待客人,隻想著背故事說書,就取消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