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的時候夏初已經受不了了,大腿疼,腰也酸。學習新技能的新鮮感完全消失,隻剩下了疲憊感。
而白無瑕,還在策馬狂奔,她甚至不用拉韁繩。與白馬無雙默契十足,興致上來了直接站在馬背上秀技。
林琅等人十分配合的拍手叫好,白無瑕略有些得意的又表演了一下鐙裡藏身,馬上轉身。
“無暇真厲害啊,我能騎著跑就不錯了。”林琅道。
李芸看著笑,沒說話。
太陽開始西沉,幾個姑娘收拾了一下,開始往回走。若說今天誰最開心,大概就是大安小安了。
臨走時大安小安頻頻回頭,夏初心裡一軟,摟著兩隻狗子安慰道:“下次再來玩。”同時下定決心,獵場帶它倆去玩玩。
“大安不要傷心,明日姐姐帶你再來啊。”被夏初影響,白無瑕也自稱姐姐,之前還覺得怪怪的。可大安小安太聰明了,相處下來很難隻把它們當狗看。
小安一頭拱進白無瑕懷裡,吐著舌頭哈著氣,像是在笑。
夏初夜裡洗澡才發現大腿內側有點磨破皮了,想到明天還要去,更疼了。
上次趙華章送來的藥還有剩,她臉幾乎看不出什麼,這藥的效果屬實不錯。
連著三天,天天去馬場,夏初現在騎著小跑已經沒什麼問題。上下馬同樣熟練了,隻要不疾奔,也很像樣子了。
白無瑕跟她說了,有一段路需要騎馬,但狩獵的林子裡是騎不了的。所以並不需要多麼熟練,會就可以了。這讓夏初放下了心,她問了二哥,二哥也回去,這下就更安全了。
去獵場的日子很快到來,張晝在門口等許世卿。上次他的馬車來時,許世卿一臉嫌棄,“這馬車十年沒洗了吧?你剛才就是坐它來的?”
他說著甚至還嗅了嗅張晝身上的味道,總覺得臭烘烘的。
張晝一臉無奈,“哪有那般誇張?”
“下次我去接你,你再坐這種馬車,離我遠點。”許世卿當時就差捂著鼻子了,也沒邀請他坐自家馬車,大抵是嫌棄,克服不了心理障礙。
許家的馬車乾乾淨淨,還帶著鬆香。自是租的車比不了的,張晝沒覺得許世卿的做法是嫌棄或是炫耀。
許世卿這個人,他若是看不上誰,一個眼神都不會多給。更彆提邀請彆人坐自家馬車了,一般人沒有這個待遇。
比如他倆的好友,張辛。
張辛家裡自然也是有馬車的,但他就喜歡逗許世卿。他習武好動,又容易出汗。許世卿總說他身上有臭汗味兒,各種嫌棄。
可張辛就偏偏要湊上來,他騎了馬,偏偏就要擠在馬車裡。許世卿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通,隻能在馬車一角運氣。
張晝上來就看到這一幕,兩人一人一個角。張辛滿臉含笑,許世卿氣呼呼的坐在另外一邊。“遠山兄,你又乾了什麼?”
張辛剛要回答,許世卿已經搶先開口,“他騎馬一身臭汗,非要上來坐。車裡都變臭了,馬就在外麵也不騎。”
“騎累了,歇會兒。”張辛勾唇笑,一看到許世卿生氣他就忍不住樂。
許世卿狠狠瞪了張辛一眼,對著張晝道:“妹妹呢,她不去嗎?”
“要去,白家大小姐才把她接走。”張晝沒聞到車裡有什麼汗味兒,對張辛的惡趣味,和許世卿的嬌氣都表示不理解。但是他覺得人各有異,隻要大是大非上與他想法一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