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騷亂引得許多人側目,但一看到是哪幾位,便紛紛轉過了頭。
常事,習慣就好。這幾人見麵若是不掐起來,才是怪事。
其他人可以無視,何所因卻不能不管。他快步走了過來,“老七,你又在乾什麼?”
“什麼也沒乾啊?”何所謂無辜的一攤手。
何所因才不信他,這個堂弟的性子,臨安怕是沒幾人不知道。不能讓他在此地鬨出什麼,他瞥了一眼許世卿等人,對何所謂道:“你過來與我同坐,我有事跟你說。”
何所謂往後一靠,翹著二郎腿,“我不去,堂哥那裡風水不好。”
何所因後槽牙一緊,“那我送你回家,家裡風水好。”
何所謂一頓,見五哥目含警告,話鋒一轉,“今天很想跟五哥坐,風水不重要。”
“許兄張兄可有了?寫好了一定要拿出來讓大家瞻仰一番。”何所因客氣的一拱手。
“好說。”許世卿笑道。
“一定。”張晝還禮。
何所因轉向李芸,目光從夏初臉上略過是頓了頓,“諸位娘子們今日玩得可好?”
“還行吧,沒什麼意思。”白無瑕捏著蜻蜓道。
知道白無瑕的性子,何所因並不生氣,反而笑道:“下次請白娘子去獵場玩,可好?”
白無瑕頓時期待的看過去,“你們家那個?乘風獵場?”
“正是。”何所因點頭。
“那可一定叫上我。”要不是礙於禮數,白無瑕都想問什麼時候了,最好趕快。
“自然,到時候還請白家公子也賞個臉一起。”何所因道。
白無瑕頓了一下,“若有空,兄長們自然會到。”
李芸等人也與他寒暄了兩句,何所因看向最後一人,“王娘子頭回過來,若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並沒有不足之處,已很好了。”夏初垂頭道,總感覺這何所因的眼神讓人有些不適。
“五哥,快來啊。”何所謂遙遙喊了一聲。
何所因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過,告辭離去。
李芸看了夏初一眼,隻怕她日後麻煩不會少。
其他才子先後亮出詩稿,張晝也過去吟了一首,中規中矩,不出眾也不會落下乘。
林琅的畫稿也差不多了,莫清枚過去吹了一小段曲子,都得了誇讚。
李芸將自己寫的詞給姐妹們看了,眾人交口稱讚,她便準備送過去。
夏初不好意思的喚住她,“芸姐,我可與你同去嗎?我剛想的一段曲子,覺得與你的詩正好搭配。”
李芸笑道:“求之不得。”
“我先彈與你們聽聽,看行不行。”夏初又看了一遍譜子,素手撫上琴弦。
李芸聽了一會兒,捧著詞徐徐念來,詞句清雅優美。而夏初的琴聲如泉水如小溪,如黃鶯出穀,一聽就仿佛置身於山間水畔,清風陣陣拂耳而過。
許世卿閉目享受,但琴止聲消,“相得益彰!妙極!”
“或可拔得頭籌。”張晝不吝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