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敢戰大聲說道:“兩個打一個,太不公平!”鐘昭魁、虺尾並不理他,渾當沒有聽見。
又鬥數招,玄英已迭遇凶險。好在他性子沉穩,此時的神思全部傾注在與鐘昭魁、虺尾這一人一靈的打鬥中,心境空明洞開,將充盈的原力全部激發出來。雖然中了幾記飛掌,受了兩處小傷,但由原力護體,暫時還沒有性命危險。
他的天觀雖能預先感知身周所有人的方位動向,於近身處的敵人如何出招卻效用不顯。隻是偶爾能感應出無眼靈尾的攻擊動向和方位,堪堪能夠避開;對於鐘昭魁又勁又急的飛掌卻效用並不明顯。
鐘昭魁見十餘招仍舊拿不下這個幾乎沒有武道招式的年輕人,因此也不敢太過托大,而且身後還有兩個雲英殿的高手尚未出手,心想還是得先擒住這黑衣小子,再對付雲英殿二人便要簡單些。打了幾招後招式一變,掌影暴漲,似乎是兩隻手臂都長了一倍。
虺尾攻擊方式始終不變,依舊是在玄英身周竄來跳去,專繞到他身後眼睛看不到的位置,一對利爪尋機劃抓。後背衣服下鑽出的無眼靈尾聞到鮮血的腥味後愈加凶狠,漸漸變得暴怒,尾身極速抖動,灰黑的皮膚上開始泛出一個個愈來愈亮的紅圈,朝玄英出擊的頻次也更加密集,更加陰狠毒辣。
玄英一步步後退,已明顯招架不住。
尤敢戰再也忍耐不住,叫道:“邪靈人人得而誅之,我尤敢戰見一個就要殺一個!”幾步竄到虺尾身後,一拳往他後背擊去。
他性子特彆嗜好打架,而且專喜歡跟一些會使獨特武道招式的人打,碰上那些有神奇靈力的怪靈,更是喜好中的喜好。若不是金璃兒反複交代讓他儘量克製與金刀門的正麵衝突,尤敢戰早就不顧一切地主動跟虺尾打起來了。
他見鐘昭魁、虺尾以二對一,而且對玄英頗有好感,雖然金璃兒千叮萬囑叫他們不要跟金刀門的人正麵起衝突,這時候也顧不得了。
虺尾見尤敢戰打來,隻得棄開玄英,轉而跟他纏鬥在一起。
尤敢戰拳式分明,直摜、橫擊、上挑、下錘,一招一式直來直去,幾乎全是實式而無虛招。
他的拳式看著並不如何精巧,然而效用極大,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攻敵人之不得不救,不得不防,兼之原力也不低,使出來後威力也十分驚人。
皇吾寶官站在一旁看了一陣,心想尤敢戰能得小主看中請入雲英殿,果然有些真本事,他的拳式雖然稍顯直拙,沒有鐘昭魁的劈風飛掌那般巧妙好看,然而攻敵的效用卻不遑多讓,實多而虛少,看起來還更具實效些,也不知是哪一門哪一宗的武道。
虺尾身形雖然靈巧,但在尤敢戰的拳式下卻顯得左支右拙,難以支撐。多虧他臀後那根靈尾,每每在對手拳頭要及身之際忽地竄起,要麼替他擋下一拳,要麼攻向對手必守的要害,以解主身危急。
似乎這怪靈身後的無眼靈尾比他自身的靈藝還要厲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