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璃兒心裡暗暗好笑,說道:“趙金尉,我將你所說樣子的人一股腦兒全叫出來了,他們有幾個是我雲英殿的,有幾個卻不是。你看看哪一個是尊者想找的人,便請領走罷,同時勞煩你代我向尊者問好。”
趙顯通本來是坐在金璃兒命人搬來的一張椅子中,這時再也忍耐不住,伸掌在扶手上一拍,叫道:“小主,你這是要消遣我趙某人,還是我師尊?”掌勁到處,哢嚓一聲脆響,椅子的扶手被他拍斷成了幾塊。還好他使力不大,否則整張椅子都會被拍碎。
金璃兒柳眉一豎,說道:“趙金尉,我客客氣氣待你,不僅請你喝茶,你要什麼人也給你找來了,你不要便算了,還凶霸霸地把我的椅子拍爛做什麼?莫非你並不是來我這裡找人,而是來找茬的不成?!”
趙顯通背後是金刀黑劍這個大靠山,表麵上對金化鵬的二子一女很是客氣,實際上根本就看不起他們,自然也不會怕他們。霍地一下從椅子中站起,說道:“明明是小主你一直在羞辱我趙某人,如何說是我在找茬?昨天在二通巷你也見過那人了,知道我要找的便是他。小主何必處處跟我為難,莫非我金刀門,我紫羽軍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非要在這件事上尋我的晦氣?!”
常倫跟鐵甬也跟著站起,緊緊盯著趙顯通,提防他傷害金璃兒。
趙顯通也覺得頗為冒犯失禮,氣呼呼地又重新坐回了椅中。
金璃兒柳眉豎起,冷冷地說道:“原來趙金尉是要找昨天那人,何不早說?正好我也有些事不太明白。一是昨天那人到底犯了什麼彌天大事,單單他一人,犯得著你金刀門全部出動,鬨得整個金陽城雞犬不寧,百姓惶惶不安?二是你如何賴到我金璃兒頭上,非說他是在我的雲英殿中?”
她板起臉說話時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就連趙顯通也不敢正眼去瞧,隻垂著眼聽他訓斥。
趙顯通回答道:“回小主,這人是一名殺人凶犯,武道高超,危險至極。我們沒辦法,不得已鬨得動靜大了些,此事一了,我自當向城主和小主請罪。”
“他是殺人凶犯?殺了幾人,殺的是誰可查清楚了麼?”
“殺了兩人,都是我金陽城的良民百姓。”
“你詳細說說,到底殺了兩個什麼人,姓什麼叫什麼?”
趙顯通皺眉不答,顯然也沒有將那兩個生奴販子的根底調查清楚。
“怎麼,既然是良民百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出口的?”金璃兒咄咄逼人。
趙顯通隻得說道:“我的記性也不太好,被殺的兩人叫什麼一時想不起來了。”心裡卻在大罵金璃兒祖宗十八代,想不到這麼難對付。
金璃兒哼了一聲,說道:“記不起來了麼?不如我跟你說了吧,殺的那兩人一個名叫何營才,一個叫烏傳寶,都是偷抓落單的良民百姓賣做生奴的奸猾之人。據我查實,他二人手上都有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