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莽漢胸口陷進去一個寸許深的拳印,然而他似乎並未受傷,伸手揉了揉胸口,拳印一時並不消失,說道:“小子好大力氣,的確不簡單。”
絲絲低聲說道:“他也是靈,叫鐵甬,耳壺山來的。”
玄英心道:“果然又是一個靈,而且與銅渾一樣都是從耳壺山來,不知兩個之間有什麼關係。”
虺尾也甚感意外,說道:“好本事!居然這樣都沒事。”也不知他讚賞的是鐵甬還是玄英。
常倫說道:“上次讓你們僥幸逃了,這一次你們要再逃走,常某人這金陽城的上客也不用做了。”話一落音,忽地竄進了屋,舉掌拍向玄英。他開出了原力,身周登時生出一道道勁氣,壓得屋中幾人都喘不過氣。
常倫一出手,鐵甬跟虺尾也跟著出手。屋中狹窄,金璃兒的那幾名隨從卻幫不上什麼忙。
鐵甬動作不快,伸出兩隻粗壯的手臂徑直去抓絲絲。
絲絲也不懼他,朝他手上、腳上打出幾束晶絲,登時將他縛住。
然而鐵甬身體堅硬,兼之力氣極大,雖然躲不開絲絲打出的晶絲,稍稍一用力便給掙斷了。
絲絲不斷打出晶絲纏繞在鐵甬身上。鐵甬一下都沒能避開,漸漸有些手忙腳亂起來。同時變得十分生氣,怒目圓睜,吼聲連連。
絲絲若想逃走,趁著常倫、虺尾跟玄英打鬥之時自然可以輕鬆逃出,鐵甬根本來不及阻止她,然而她自不願棄玄英而去獨個兒逃跑。
虺尾五指成雞爪之形,直往玄英眼睛、咽喉、小腹、襠部等柔軟致命的地方鉤抓,又凶狠又陰毒。那條本已死去的靈尾不知何時又長到了他臀後,變成一條無眼的怪蛇,瞅準玄英身法招式之間的空隙咬他小腿、手臂等處,詭異奇速,極是難當難防。
常倫看出虺尾招招想取玄英性命,心想這怪靈的無眼怪尾上說不定有劇毒,萬一真將這黑衣小子殺死了,不光小主那邊不好交代,隻怕金刀門背後的什麼陰謀也難以查出。
他害怕傷到玄英,本就沒有使出全力,這時更要留出三分力氣應付虺尾的陰毒招式,以巧勁將他的怪尾震開。但又不能做得太過明顯,以免虺尾發現。
玄英以一對二,本來左支右絀,這樣一來反而顯得遊刃有餘,好幾次差點打到虺尾。
三人鬥了一陣,虺尾也感覺使出的力道總有些不對勁,明明是瞅準了那小子打去,但撞到那個三條胡須的原力時,方向或多或少總有些偏轉。便叫道:“老家夥,你注意些,不要總將我的靈尾打偏。”
常倫說道:“好,不過這屋子太窄,勁道不怎麼好控製。”
虺尾說道:“那你隻出一半力道成不成?”說話之際,他的靈尾趁著玄英踢腿打向常倫的空隙,忽地從身後彎了過來,直向玄英襠部咬去,既怪且毒。
玄英剛剛閃開常倫劈出的一掌,餘力用儘而新力未生,這時已無法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