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曼聽著荊追的語氣不對,好像抓到了員工摸魚。
她確實是跟嘉應荒唐了幾日,將主線任務拋諸腦後。
她機智地轉移話題,【你在附近?】
得到荊追的肯定回答後,她說:【let‘s接頭。】
葉曉曼從火堆邊站起來。
“我出去消消食。”
月慕山立刻:“我陪你。”
嘉應默不作聲地起身。
葉曉曼指嘉應,“大師你繼續靜養,阿慕陪我走走就可以了。”
嘉應坐下,背對著他們,手指一歪,削掉了月慕山木頭人的一隻貓耳。
喲嗬,還鬨起了小脾氣,瞧她把他慣的。
葉曉曼和荊追確定了接頭地點,帶著月慕山離開破廟,有意往比較偏僻的地方走去,避開嘉應神識覆蓋的範圍。
他們離開後,荊追從廟後一處黑暗的地方走出來。
輕如鬼魅,連一牆之隔的嘉應也無法察覺他的存在。
葉曉曼跌落秘境的當天,他就來到了黑島,嘉應弄出的動靜太大,為了避免鬼主第一時間覺察到鬼牢的異常,他在外頭做了些收尾的工作。
一直忙到兩天前,他進入鬼主的記憶。
第一時間,就來找他的好下屬談公事。
大雨滂沱,他看到葉曉曼跑出破廟,嘉應追著她跑,聖子的狀態不對,他以為她受到嘉應的襲擊,正要出手相救,然後就看到他們抱在一起滾到湖麵。
荊追把抬起的手伸回來。
嘉應撐起了屏蔽法陣。
荊追非禮勿視,他抱著手臂,靠在湖邊的一棵野樹上,閉眼假寐,等著葉曉曼完事。
漫長的歲月裡,其他下屬偶爾會閒聊到此事,整合大部分的情報,大部分人很快就能完事,因此他等。
荊追聽到聲音,他皺眉,關閉了聽覺。
很快,他經由通感,接收了葉曉曼的感受……
“葉、曉、曼。”他的形容頓時變得狼狽,牙根裡擠出來的字眼,“切斷與我的、聯、係。”
葉曉曼無應答。
荊追的手指深深地陷入手掌,他低低地籲出幾息,從靠樹,改為麵具的額頭抵著樹。
……
荊追等著,終於等到那個虛脫的瞬間。
感受若是過於強烈,他和葉曉曼之間的聯係就越是緊密,連他也無法直接掐斷通訊,須得等到這個空白的時期。
他抬起有些麻痹的手臂,在強大的自控力的作用下,飛快地封住自身數處大穴,終於掐斷了和葉曉曼的聯係。
“葉、曉、曼!”
他們磨磨蹭蹭的。
荊追從天黑等到天亮。
整整一夜!
他從鏡湖的東麵踱到西麵,來回走了幾圈,忽然想起了要憤怒。
他堂堂魔神,手下在裡頭辦事,他身為老大站在門口等待。
究竟誰才是老大?